他早就发现,褚弈这个人,吃饭的时候除非特殊情况,不然必不说话,是他身边把“食不言”贯彻的最彻底的人。
应该和家教有关,何余猜测,和褚弈他_M有关系的可能最大。
家庭影响孩子,从家教森严的家出来的褚弈虽然平时看着懒懒散散,但很多细节都能体现他的家教。
不像他,野蛮生长,习惯什么的全靠自律。
事实证明自律不太律得起来。
何余饭量大又吃得快,几样菜连带着给褚弈夹不老少基本没剩,吃完摸了摸肚子,伸手要够牛*杯。
“何余,”褚弈盯了他半天,看他吃完才开口,“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何余动作一僵,收回手,正襟危坐,像个坦白从宽的小偷。
“我,那个**数学其实挺好的。”何余说完快速扫了褚弈一眼。
褚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单手撑着下巴,眼神审视。半晌才说:“挺好是多好?”
“能拿一百一**”褚弈眼神飘过来,微微蹙眉,何余迅速改口,“一百三四那么好。”
褚弈五_geng手指有规律地敲着桌子,两条长tuijiāo叠,目光淡淡地略过,像在思考这个狡猾的犯人到底撒没撒谎。
“别的科呢?”一句话命中红心,何余僵了两秒。
“说实话,”褚弈眯了眯眼睛,声音低沉,眼神里透着杀气,“不杀你。”
“大概**”何余shen思熟虑了一秒,坦白从宽,“和数学差不多。”
褚弈嗯了声,拿起牛*杯递给他。
何余接过抿了一口,眼神乱瞟。
这就没了?不扣钱也应该说他两句吧,是他斯德哥尔摩了还是褚弈太仁慈了。何余心里小九九乱窜。
然而褚弈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问他为什么撒谎,脸色平静地坐在他旁边看书。
他看的这么认真何余都怀疑他看的不是什么正经书了。
喝完牛*两个人重新窝回chuáng上,何余屋都没出,努力扮演一个卧chuáng不起的病号。
褚弈继续看书,何余拿起耳机看视频,边看边偷瞄旁边,但褚弈完全没有要问他的意思。
何余明白了。褚弈只想知道他大概瞒了什么,至于“为什么瞒”、“还瞒了什么”、“是不是以后不再犯了”一概不过问。
问你是因为你骗我,不问你是因为尊重隐私,保持礼貌的社jiāo距离。
何余_gan觉他对这种相处方式特别受用。
要是处心积虑地追问,他上zhui唇下zhui唇一碰无数个理由编出来,不带重样,还都天_yi无缝,但要是不问,嘿他还有那么点想说了。
何余忍不住偏头看了看,过了几秒,往褚弈旁边凑了凑,扭扭捏捏地解释:“好学生太麻烦了,像我这种小弱弱就喜欢当边缘人,谁都注意不到我,拥抱自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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