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腾脸上也是相同的惊怒,如果不是天生话少,田柾国猜他就要骂脏话了。另一边的金硕珍呵呵笑了两声,冲着沙滩上的田柾国直呼抱歉。田柾国看着他笑嘻嘻的脸上带着懊悔,慢慢把枪插回了枪套里。
金硕珍恍若未觉,只轻轻拍着呛了水的阿拓。田柾国脱下T恤,在阿拓脑袋上擦了几下,冲着阿腾说:“带他去化野医生那里吧,小心不要感冒。”阿腾点点头,略带不满地拂开了金硕珍的手,架着阿拓离开。
田柾国看向金硕珍,声音波澜不惊:“金理事,岛上长大的孩子,没有见过世面,心思也直来直去,您不要介意。”
金硕珍闻言微微低了头,拨拉着头顶的湿发:“是我不对,我以为他们从小在海边长大,水性应该好过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田柾国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子,眼光闪烁,面色微红,有种小孩子犯错被抓包的尴尬,放轻了声音:“不是什么大事,请您不要介怀。我送您回房吧。”
金硕珍点点头,收回目光,侧头上下打量了田柾国一番,忽然咋舌道:“啧啧啧,Mr. 田的身材,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啊!”说着就伸手往田柾国胸前袭来。
田柾国脚步一滞,躲过了他的咸猪手,但仍在他色眯眯的眼神中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寒。心道,另外扣掉的10分,就是捡回一只波斯猫,没想到原本是个泰迪……
夕阳沉沉欲坠,风中的余热还没有散去,轻轻拂过沙滩,裹挟着欢声笑语,chuī向露台上吃饭的男人们。
金南俊撩起餐巾擦擦嘴,无视海滩上的热闹:“今天的牛排好像没有平时新鲜。”
对面的田柾国也放下了刀叉,任由旁边立着的侍者收走了餐具:“德叔的船今天来得晚了些。路过象岛的时候,遇上了泰国军方,被盘查了一番……”
“韩国那边还没有消息么?”
“还没有……大哥……咱们,是不是不应该提浩范。”
金南俊摆摆手:“无妨。CG集团如果真的想查,怎会搞不清这弹丸之地的纷争。不如早点自曝其短,倒还显得我们有诚意些。”
“可是……我有点看不清这些人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你说,德叔今天遇到泰国军方了?”
“是在找人?”
“那天象岛上非富即贵,光天化日丢了一个大活人,还是宴会的主角,是该上升到外jiāo高度了。”
田柾国点点头:“需要我再联系一下韩国那边么?”
金南俊晃晃手里的酒杯,沉默片刻:“暂时不要了。CG集团已经知道了浩范的存在,查到我们这里应该也不难,可是泰国军方却还在象岛周围徘徊。”
田柾国一怔,某种猜测爬上心头:“你是说……有人想借刀杀人?”
金南俊缓缓起身,望向沙滩。田柾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经点起了熊熊篝火,金硕珍正拽着阿拓跳着怪模怪样的舞蹈。周围渐渐聚起了孩子们,远处害羞的女人们也捂嘴偷笑着。炽烈的火光映在他们鲜活的面孔上,连抱臂站在一旁的阿腾都温柔了许多,田柾国望着这景象,一时无语。
过了许久,才听金南俊缓缓道:“这水已经比想象中要深了,给沙土一些沉淀的时间吧,我们,不能趟浑水。”
作者有话要说:
果子被阿珍调戏的日常
阿珍被果子嫌弃的日常
第5章 Chapter 5
Chapter 5
韩国首尔特别市某日式会所
俗话说,筵无好筵。
小时候觉得这句话可笑至极,筵席上俱是美酒佳肴,竟然会有人不满,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如今,她倒觉得没有什么比这话更对的了。筵本无过,叫人作呕的不过是筵席上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面前的刺身忽然腥气bī人,闵松月不愿再下箸,轻轻呷了一口手旁的清酒。
对面的金泰亨察觉,挑眉望向她:“菜色不合松月小姐的口味嘛”语气中似是关切非常。
闵松月还未回应,身旁的闵世正就抢先开了口:“哪里哪里,她们年轻女孩子看重身材,吃饭总是节制得很!”
闵松月也懒得多言,只低头一笑,状似娇羞。
谁知金泰亨似乎并不作罢,替闵世正斟了一杯酒,目光又重新投向闵松月:“松月小姐才貌无双,本就是上帝的杰作,竟然还自律到这种地步,真是不给同性一点活路啊。”
闵世正仿佛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却不接话。闵松月无法,只好微微抬起眼帘,看向金泰亨,声音软软糯糯:“金社长言过了,我天资愚钝,只有靠着这点节制才能勉qiáng不辜负父亲的期许。”
金泰亨嘴角轻扬,眼神有些沉醉,旁若无人般喃喃道:“松月小姐果然是大家闺秀,和时下的女孩子不同,真是……令人倾……仰慕……”
闵松月心里一阵作呕,却低垂了头,按着自己的额角,婉婉道:“金社长,实在抱歉,我有些不胜酒力,想去外面透透风,还请您帮我照看好父亲,千万不要让他多饮。”
闵世正拍拍她的手,慈祥地安抚道:“你就不要担心我了,让正焕跟着你,别走远了。”
闵松月点点头,笑得娇嗔,起身出了包间。
门被合上,看着目光久久不肯离开闵松月背影的金泰亨,闵世正端起酒杯,轻咳了一声:“金社长,令兄的事情,大家都很遗憾,但请您切勿过度忧思,金理事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归来。”
金泰亨闻声回神,立马端起了酒杯,谁知一时不稳,半杯酒洒在了衣襟上。他面带赧色,连声抱歉。金世正看他失态离开,微眯了双眼,举杯一饮而尽。
闵松月望着龙头里哗哗涌出的流水,试图放空大脑,可惜未果。她此时的心情,连面前的水龙头都觉得碍眼。这肮脏的所谓上流社会,满眼只有金灿灿明晃晃的东西。就如同外面那两个正在把酒言欢的男人,一个活生生的人音讯全无,但他们宛若不知,只顾着逐利。不过,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她冷笑了一声,关上了水龙头。
闵松月拉开洗手间的门,眼神正对上靠在墙上的男人。她毫无防备,没能收拾好情绪,冷漠而厌恶的表情被他撞个正着。金泰亨抱臂而立,唇角带笑,眼中全然没有刚刚的忘情,连同那微笑也带着无尽的嘲讽。
闵松月压下心中的怒意,索性不再应付,微微欠身,抬脚就走。金泰亨笑容更甚,双手插兜,不徐不疾地跟在后面。
走廊尽头的保镖似乎察觉了自家小姐的异常,眼神中透出一丝戒备,姿势有些紧绷。金泰亨越过闵松月的肩膀侧头看了他一眼,高大的保镖认出来人,收起目光,退向一旁。
金泰亨轻蔑一笑,长臂一伸就捞过了闵松月的蛮腰,一个侧身将她带进了身旁空着的包间里。闵松月毫无防备,等回过神来想要反抗的时候,已然被钳制在墙壁和男人宽阔的臂膀间,竟是半点都无法动弹。
“金社长这是何意?令兄和我婚约还在,您此举恐怕不太得……”
金泰亨轻笑一声,没等她说完就收紧了手臂,闵松月被禁锢在他怀里,前胸被压在他的胸膛上,肌肤相亲,一时气滞。
“令尊特意携松月小姐赴宴,不就是为了成人之美嘛!作为晚辈,我们怎能拂了他的好意。金某看来,那才真叫不得体,松月小姐说呢?”
闵松月语气中满是嘲讽:“我原以为不过是家父一厢情愿罢了,金社长怎会是那种鸠占鹊巢之人?!”
金泰亨压低身子,唇齿擦过闵松月的耳垂,闵松月下意识向一侧躲去,奈何丝毫不能动弹,只能任由他的气息扫过她的肌肤。
“松月小姐千辛万苦送走家兄,难道不是为了让在下享受这一刻的温香软玉么”
闵松月一怔,细长的丹凤眼紧紧盯着金泰亨,有犹疑也有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