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顾谨书听他说完一个短小的故事。关于不因爱而来的孩子,如何成长在一对怨偶的憎恨与折磨里的故事。傅雁时和他坐在_F_间的地毯上,边说边喝完了两杯Gibson。
临近尾声的时候,外面开始飘起星点的白。
傅雁时全身因为酒jīng有些发热,他看着窗外不远处的一盏路灯,灯下的那束柔光里旋转着许多雪花。
“他们现在都走了。”
“不管我想追究什么,或好或坏——我都再也没有机会了。”
傅雁时把酒杯扔到一边,玻璃在rou_ruan的地毯上滚了一圈,发出轱辘的闷响。
他说完只觉得如释重负,酒意泛上来,他眼皮沉得抬不起来。
傅雁时撑着额头,靠着顾谨书的肩,低声说,“顾谨书,我累了。”
顾谨书动也没动,随手拿起chuáng尾的小毛毯,盖在两人身上。
他看着傅雁时安于睡眠的侧脸,男人硬朗的线条终于柔和了下来。
波德莱尔写过一句诗:
『看见你完美面具下隐藏的一切,是什么让你成为你。』
顾谨书想,他大概知道,是什么让傅雁时成为傅雁时了。
他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摸出一盒自己常吃的糖,自己吃一颗,侧头望着那个睡着的人,又拈出小小的一粒放在他的唇上。
风雪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这是初冬的第一场雪。顾谨书看着那颗糖,轻轻捏捏他的手,温柔道,“晚安,傅雁时。”
傅雁时这一觉睡得不shen,天还没亮透就醒了过来。
他稍动动唇,一颗有些凉的甜蜜糖果就滚进了他的zhui里。
傅雁时微愣,下意识地tian了tian。
那颗糖果散发着果酸香气,是毫不招人反_gan的甜。
傅雁时低头,两人还保持着昨晚聊天的姿势,只是不知道顾谨书什么时候睡到他的怀里。他看着顾谨书安静的睡脸,之前没仔细看过,原来顾谨书的睡相很好,很乖很平静,看着就叫人想抱他。
傅雁时肩颈有些发麻,但他没动,就着那个姿势又扯了扯毯子,盖住顾谨书露在外面的小tui。
他han_zhao糖果,从兜里摸出手机,给自己的团队老板发短信请假。
大概是因为手机的光晃到顾谨书的脸上,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傅雁时长出些许青色胡茬的下巴。
男人神情专注地对着手机,好像没发现他醒过来了。
顾谨书伸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傅雁时,你该刮胡子了。”
傅雁时捉着他的手腕,和他对视几秒,松开手道,“知道了。”
顾谨书笑了,他坐起来,活动两下,“我去准备早餐。”
傅雁时不置可否,一副等着吃饭的少爷样子。他洗漱完,倚在厨_F_门口看顾谨书做好两份简单的早餐,接手端出来。
傅雁时边吃边说,“这两天我要回家里处理我爸的事,晚上不过来了。”
顾谨书放下手里的餐包,“要我帮忙吗?”
傅雁时抬头看着他,“不用,我已经安排好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顾谨书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傅雁时临出门前,顾谨书叫住他,“回来前告诉我。”
说着指指厨_F_道,“我要准备晚餐呀。”
傅雁时手上搭着他刚刚给他的大_yi,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片刻,开门出去了。
顾谨书猜到傅雁时会忙好几天,一连四五天,他的手机都是安安静静的。
他想给他打个电话,但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或许不He适,想过两回就作罢了。
“谨书?谨书?你在gān什么?豆子都洒出来了!”
旁边的_fu务生叫他,顾谨书刚刚走神,往磨豆机里倒豆子的手有些偏,撒出不少豆子。
顾谨书赶紧收拾,刚把豆子收回去,同事就来吧台敲敲桌子,有些揶揄地说,“哎,谨书,那桌客人又来了,叫你呢。”
顾谨书的眼睛亮了一下,拿着餐单快步跟着同事过去。
果然是傅雁时和宋夕楼。
几天不见,傅雁时好像格外疲惫,眼下有些青,大概是没怎么睡好。
他看见顾谨书来了,把手里的文件He起来,看着他说,“喝什么?”
宋夕楼以为他在问自己,头也没抬的答道,“随便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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