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季崇舟摔了七八次才摔出导演想要的效果,但最后成片导演没用那段。
在包场的电影院,他小声问周嘉曜:“为什么没用A。”
实际上拍摄了而电影成片中没用的镜头比比皆是,但他格外在意这一段。
周嘉曜说:“那样太明显,不够克制,不够隐晦。”
季崇舟说:“A。”
他想问为什么要克制要隐晦,甚至太克制太隐晦。
周嘉曜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低声告诉他:“平静水流下暗藏汹涌,越平静,越汹涌,现在越平静,最后才能越给人滔天巨làng的震撼。”
从电影院出来,周嘉曜给他买了一只甜筒冰激凌,问他:“怎么唯独在意那段没有放到电影里?”
季崇舟小口tian着冰激凌,说:“那天摔得好疼,没放Jin_qu有点不甘心。”
周嘉曜揉了揉他的脑袋,笑了一声。
然而这并不是实话。
事实是,那天季崇舟每摔一次,他都要看一眼周嘉曜,不论是他什么时候看过去,周嘉曜都在看他。
他脑子里回dàng着导演的话,在那短暂的下午,摔得胳膊和tui青紫的疼痛里,他臆想的“周嘉曜这么看他一定是喜欢他”的甜蜜令他的眼神有了足以溢出的望向心爱之人的喜悦。
下戏之后,他保持着那份快乐,雀跃地走向周嘉曜,周嘉曜的眼神却十分冷淡:“演得不错,接下来两周要拍彭雨在家和父M_以及一部分学校的戏,回去再把词背背,尽量构建好场景代入,把自己当成彭雨去思考和演绎。”
这话周嘉曜其实已经不止说过一次,但那个时刻,说这样冷冰冰的话,就像往季崇舟脑袋上浇了一盆冰水。
他的喜悦当即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笑容,脸色发白,胡乱点头:“嗯嗯,我会好好准备的。”
周嘉曜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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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崇舟说:“拍这部戏的时候,所有表达_gan情的眼神戏,我都要看你一眼,再去看童妮姐。我想象你喜欢我,那样那种眼神会高兴点;导演说需要悲伤点时,我就让自己再回到现实里,让理智告诉自己你其实不喜欢我。摔的那天最开心,因为那场戏需要彭雨开心,你正好一直在旁边看我,我就努力想象你看我是喜欢我,越想越开心。”
他说着,双手搓了搓脸,把头在被子里埋了两秒,叹息道:“好傻。”
周嘉曜叫他抬起头,告诉他:“其实不用那么努力想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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