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脑袋,空着的手无意识地绞弄_yi角,僵持了一会儿,躲不过去,只好点点头。
昨晚跟唐钟那边的jiāo谈nei容几乎整晚在脑海里盘亘不去,我拿起敷好药的纱布,往他手腕外侧缠,“之前身上留的印子被看到了,要告诉他们是自己弄的?”
点头。
“知道是我弄的会怎么样?让你跟我分手?”
胡乱点点头,又摇头,抬起脑袋来看我,眼眶就红了,“会让你走。对不起哥哥,我明明藏得好好的。”像在回答,又像在喃喃自语,眨眼间眼泪就滴落下来了,委屈闷在嗓音里含混一团,“之前也是,它咬了我,就被送走了**我再也没见过它。”
我顿了顿,继续道:“昨天在医院里,他们不让你出来?”
摇头。
“有办公室那边的电话,也没限制你自由。就算一时等不及,那是不是可以打给秘书问,或者直接来找我?”
他愣了一下,眼泪悬在睫毛间,像是面对一个突兀多出的、从来没有过的选项,张张zhui,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闭上。反复几次,才终于从嗓子里挤出一丝微乎其微的哭腔,“我,我忘了**”
“不是忘了,而是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弄伤自己。”我放轻动作,给他缠好新的纱布,“习惯x地把自己放在弱势,甚至是危险的境地中,以换取注意、妥协、或者怜惜。”
我抬眼,跟他对视,“谁给过你这样的暗示吗?还是你从哪里看到过这种方法?”
他怔怔看了我一会儿,像掉进了冰窟窿,唇色变得苍白,开始发抖。那点细微颤动以燎原之势迅速波及整个身躯,他佝偻起背,抱住自己双膝,连带着声音都开始战栗,咬字艰难,近乎求救般望着我,“我**我不知道,这样是,是不对的吗**?”
在等着最后一_geng稻草落下。
我倾过body去,托住他下巴,在zhui角亲了亲,“在我这儿不对。”
坐直身回来,向他伸过一只手。
他body还在微微抖,拼命shen呼xi,自己擦了把眼泪,也顾不得身上疼了,跪起身,急迫踉跄地扑进我怀里。脊背单薄,倒着气一耸一耸,一个劲儿往我颈侧埋。大概从前有些认知被颠倒过来打碎,吓得厉害,哭都哭不出来,话里断断续续、颠三倒四的:“可是、可是以前也这样**_M_M也是这样。生病、会有人来。你**你也不会生气。”
倒是跟唐钟说的能He上几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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