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寂静,不知道过了多久,笔记本屏幕的光亮着,江向笛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小唐发语音说:“江哥你太好了!没想到这次这么意外,多亏江哥在。”
江向笛:“事前让你们反复检查核查呢?做了吗?”
小唐苦笑:“这篇不是我负责的。”
她没有推卸的意思:“不过也怪我不够严谨,我下次记得了。”
江向笛:“小枫呢?”
他说的是那个实习生,小唐沉默了一下,说:“她今晚没来,我给她打电话问她,她不接,只好来找你。”
江向笛皱了皱眉,他根本不知道对方请假的消息,而且他给小枫的工作本就不多也不难,平日便能很快完成,此时却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做完,显然是失职且很不负责任。
江向笛:“知道了,你回家了吗?”
小唐摇头:“还在公司,咱们组被抽查后我一直没走呢。”
“太晚了,你先回去,我把改好的稿子给主编,”江向笛说,“你路上怎么回去?”
他的语气里带着关心,小唐一扫原先的颓势,捂着的心口砰砰跳:“没事,我男朋友来接我!”
江向笛似乎笑了一下,放下心:“注意安全。”
他的声音清凉悦耳,是那种很好听的少年gān净的嗓音,隔着网线都能想象他温柔的眉眼和眼中的光。
小唐根本无法抵挡帅哥的魅力,更别说江向笛的颜值在她身边的人中是最高的,偏偏性子温和,稳重认真、又细心负责,简直是完美上司。
因此也越发好奇,江哥会喜欢什么的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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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向笛洗完澡出来,发现手机上多了条来自靳北的消息,说晚一点过来。
江向笛回了消息,坐下继续忙工作。
夜深了,连路上的车都变得稀少。
屋内留着的一盏夜灯发出暖huáng色的光,楼下的客厅白灯不知什么时候却突然亮了,高大俊美的男人走了进来。
客厅空dàngdàng的,他皱了皱眉,上楼洗了澡,推开亮着灯的书房,看到蜷缩在椅子里的像小猫一样的男人。
江向笛被扣住手腕,男人俯身亲吻他。
从车上按摩的时候、宴会上看着这人柔软粉色的唇一张一合的时候、对他很乖的笑说回来等他的时候,明明那么乖软,落在他眼里却都像是勾引。
探入的舌卷走了空气,江向笛迷迷糊糊醒过来,小猫似的发出呜咽的声音,“……你回来了?”
靳北手探过去,捏着他的后颈,房间打着冷气,江向笛luǒ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凉,触感却是细腻极了。
但或许是太敏感了,重重一捏,便会留下痕迹。
江向笛闻到靳北身上残留的酒气,不重,主要是沐浴露的清香。
靳北的动作有些粗bào,江向笛跟被惹毛了的小猫似的,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又忍不住伸手去触摸男人的脸。
从靳北的下颚,滚动的性感的喉结,挺括的鼻梁,到他格外凉薄却柔软的唇,以及乌沉沉的眼睛,眼底沉着薄薄的一层冰冷,连侧脸都是刀削般的深邃。江向笛喜欢他的脸。
只有江向笛耳边粗而重的呼吸,才能看出靳北的情绪波动。
圈着腰肢的手臂如铜铁一般,江向笛被抱起来的时候,清醒地想起来:“……套!”
靳北声音低哑:“哪儿?”
他伸手去摸索,片刻,还是没找到,江向笛按着他的胸口,皱眉说:“好像用完……”
他话被截住,靳北的吻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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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向笛腿软的走不了路,靳北把他抱回了主卧,靳北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疯,做的有点狠。
然而实际上靳北的性.事猛.烈如漫.长的风bào,温柔的时候还好一些,大多数的时候江向笛总觉得难以承受,不得不低声求.饶。靳北有时候会放过他,有时候却会变本加厉,把他bī到哭泣,才会满意。
江向笛眼角仍是红的,他微蹙着眉,觉得小腹胀的厉害,异样的感觉鲜明qiáng烈。
他缓了一会儿,撑着酸软的身体起来,靳北拉住他的手腕,冷冽的气息抵在他背后:“去哪?”
江向笛:“我去洗澡。”
靳北一时没说话,钳住他的下巴,又亲了过来。
江向笛:“……”
六月末的天亮的早,微弱的日光透进厚重的灰色窗帘,靳北起的早,身旁的江向笛还在熟睡,毛茸茸的脑袋陷在柔软的枕头里,睡颜安静,蜷缩着抱着被子,像只温顺乖巧的小猫。
靳北久违地想起江向笛在上班,只是不知道工作是什么,上班时间又是什么。
他从不过问,结婚的时候他了解过江向笛资料,现在已经是三年后,彼此的关系仍旧生疏地连朋友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