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宋枢衡坐到萧然身边握住他的手,眸光里满是心痛和怜惜,“跟哥回去,哥以后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你想要去哪里都可以,你想要做什么我都陪你,你给哥哥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
“我现在挺好的。”
“你怎么能好呢?你就算不说我也能猜到你和穆南城为什么结婚,他和你谈了什么条件?gu份吗?钱吗?他要多少?你听我说,这个人在西洲恶名昭著,他发家的过程充满了血腥,他的世界是你无法想象的**”
萧然笑了,他长得眉目分明,脸庞和下颌的弧度都很柔和,这样淡然凉薄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显得很违和:
“哥,每一个突然bào富的人,背后都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故事,人们宁可相信所有的白手起家都是江洋大盗,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世上有天纵奇才。”
“这个世上是有天纵奇才,”宋枢衡紧了紧萧然的手,他总觉得萧然的神情让他陌生到心惊,“你是,予行也是,但是穆南城不是,他只是天生的贪婪狠毒!他是不折不扣的野心家,掠夺者!我在湎北听说过他名下的矿场里对矿工进行非人nüè待,我在南洲也亲眼见过,恩南的保安向大批涌入工厂的难民开火,无数的人倒在血泊里,那不是冷冰冰的照片和数字,是我亲眼见过的被践踏的活生生的人命**”
“哥,”萧然轻轻地打断他,“你说的这两件事,我在新闻上都有看到过,我不认为穆南城在这两件事情的处理上有过错。
湎北的矿工坐地起价,甚至挑唆当地的反动势力劫掠矿场,蓄意引发矿场和军/队的矛盾,穆南城平息争端之后惩罚罪魁祸首难道有错吗?至于难民,那些只是披着难民的外_yi,却持有重武器的悍匪,工厂的保安自卫反击有错吗?我倒是觉得哥你既然在现场,清楚所有的前因后果还能为劫匪抱不平——”
萧然的嗓音像shen秋的溪水,gān净清澈,却也冰凉刺骨,寒透了宋枢衡的心,“这是‘圣父’,还是慷他人之慨的‘圣父’。”
宋枢衡的手死死握住萧然的,他几乎下了死力气,额头上的筋脉跳动着,手指上都泛着白。
他瞪着萧然,无法置信这样的话是从萧然口中说出来的。
萧然微蹙眉,宋枢衡弄疼了他,但他依然不疾不徐地说着,
“事情要讲求本末,穆南城一个生意人,又不是开善堂的,就算开善堂,救济的也得是_gan恩听话的平民,至于‘bào民’,他们先是‘bào’,然后才是‘民’,所以对付他们先‘除’后‘安’,我觉得很对A。”
“对什么?!”宋枢衡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烦躁地踱了两步,“我看你是被穆南城洗脑了!”
“然然,你不能,”宋枢衡有些语无伦次了,他迫切地想着措辞,“你不能谁对你友善一点,你就完完全全地相信他,你要学着区分,谁是真心待你好,谁是另有所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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