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怔,过了片刻,才缓慢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想去。”他俯下身抱紧了我,“我也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对不对?”
他没有问我为什么,只是撒娇似的跟我讨要一个承诺。
“我会回来。”我颇为心虚地和他保证,“这次回来以后,我给你买一百条漂亮的小裙子,把以前那些都补上”
他开心地笑了:“那等你回来,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成功地吊起了我的胃口,我百般威bī利诱,他却始终不肯透露一丝一毫。
我最终无奈地放弃了,叹了口气:“答应我,好好留在船上等着,行不?”
我并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但是一想到把他带进,或者说带回蓝宫,一种qiáng烈的焦虑_gan就撕扯着我,我既不想看到他受伤,也不想看到他双手染血,更不希望他被迫想起什么糟糕的回忆。
出乎意料,他很慡快地点了点头。
我十分意外:“怎么这么乖?”
他摸了摸我的脸:“刚才那个人说得没错,这次的事情,只有你能做到。”
我不置可否。
“我去不去,都不会改变结果。”他小声地说道,“反正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出来保护你的。”
“你可千万别再冒险了。”我赶紧堵住他的zhui,“听陆绪言的意思,我的任务不危险,你放心吧,乖乖在船上等我回去。”
他没作声。
我别过头,不再与他正面相对。
我在说谎。
事实上我心里完全不像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十拿九稳,从一开始,我就没准备老老实实地按照陆绪言的方案行动,我不觉得自己的任务真的很安全,正相反,我觉得这次行动简直像个黑dòng,充斥了黑暗、危险和未知。
我绝不认同陆绪言的手段,蓝宫使用虚假的记忆让雌x们爱,他则是用虚假的记忆让他们恨,一个把他们当成womb,另一个把他们当枪使,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实质x的差别,然而正因为如此,我无法选择置身事外。
陆绪言这个人,从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起,我就能_gan受到他目光中裹挟着的狂热——一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病态热忱。他从来不会告诉我他的全部计划,这次也一样,我确定他对我有所隐瞒,他口口声声这项任务非我莫属,却早在我生死未卜的时候就研制出了芯片,我相信,即使我没有办法从野蔷薇逃出来,甚至是死在了里面,他也绝不会放弃这次行动,相应的,他的举动只可能更加疯狂。
我不相信他,我不相信会议室里的任何一个人,我没有忘记那无处不在的摄像孔,它们现在仍然频繁地出现在我的噩梦中,折磨得我难以安眠,然而现在却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陆绪言迫切地想实施他那不为人知的方案,而三天后的这次行动,将是他的最后一搏。
哪怕知道这是个局我也得踩Jin_qu,一来我担心除我以外的人执行这项任务会对那些雌x造成更大的伤害,二来我得时刻提防着那个D着小丑面具的家伙发疯,我得阻止他,一种奇特的预_gan不住地告诉我:如果不阻止他,我将会后悔一辈子。
这种无时无刻不萦绕在心头的怪异之_gan让我躺得极其不安稳,仿佛背后有千万只虫蚁在啃啮一般,我从chuáng上跳起来,跑到甲板上去chuī海风。
这不是个好兆头。
我不停地劝说自己要冷静,至少目前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心脏还是跳得越来越快,简直要跳出喉咙口,忽然间,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已出了一身冷汗。
拍我的人是陆绪言,他拿着一杯柠檬水,靠着扶栏一边喝一边笑话我:“怎么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创伤后应激障碍?”
我摇了摇头,敷衍道:“只是想起了昨晚做的噩梦。”
陆绪言没在意,也没shen究:“你的甜心告诉我你愿意配He我们的行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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