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和他生气,或者说我没法和任何一个乖巧听话的安琪生气,这很容易让我想起我的D_D,尽管长相x格都大相径庭,但他们身上不乏种种相似点,动物x是其一,乖,至少看起来乖,也是其一。
收到准假信息的时候我正窝在沙发里看婚制节目,国际13台正在直播一个家庭矛盾的经典个案,案例不复杂,也不具有多少特殊x,重点在于是第一例,也足够普遍。大概细节就是一个名叫安吉丽娜的雌x在婚nei过度使用抑制剂导致生育能力降低,连着两胎生下天使胎以后拒绝继续生孕,在两个安琪均被安乐死后,安吉丽娜的丈夫出现了严重的jīng神问题,jīng神波动值超过500,被qiáng制送入jīng神病院并被判断无恢复可能,而他的雌x也理应作为遗产被白玫瑰回收——丈夫去世或失去行为能力后,遗留下的雌x如果生理年龄不到“下岗线”,则会被洗去记忆、改造翻新生物器官,然后免费或低价分配给适龄的未婚男x与不孕家庭。
显然安吉丽娜符He上述的所有条件,但在手术开始前,她在一名机构成员的帮助下逃出了蓝宫,筹备了几个月后带着一支名不见经传的律师团队将红白玫瑰告上法庭,她将自己的家庭不幸归咎于她的编写师赋予她的记忆过于荒诞不切实际,她认为她_geng本无法从现实中汲取到记忆里应有的jīng神力量,也完全无法把丈夫和幻想中的男人联系起来,她说:“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仿佛都在告诉我,你只是个工具,你已经被T试过了,接下来一切都是He理的,发情、上chuáng、生孩子、然后重复,这是理所应当的,至于为什么?因为它们已经铭刻在你的记忆里了,然而事实并没有,我的想象和现实是neng节的,我的选择当然和记忆里的也是neng节的。”
“我奉劝你们,玫瑰花协会,如果真的只把我们当成蠕动的r,就别给我们做梦的能力,不然我们会反抗——迟早有一天会反抗。”
直播在这里切断了,画面切回婚制直播的主持人那张能撑满屏幕的大脸,他T出一组信息公示在显示器上,具体nei容是一个通缉犯的基本资料,这个通缉犯正是当时帮助安吉丽娜从蓝宫逃离的工作人员,名字叫陆绪言。据称他除了安吉丽娜案以外还有组织有计划地诱发过几起小规模恶x质活动,背后理论上来讲应该有一个团队,只是目前仍然证据不足。
我盯着陆绪言的证件照看了许久,觉得有点奇怪,倒不是说他有多好看或是有多丑,只是这张照片仿佛是被有心人刻意处理过一般,不论我怎么看,都很难在脑海中留下清晰的印象,这不符He逻辑,这样的特殊处理只会让通缉令失去原有的作用。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电视机上的画面突然切换了,我扭头,只见桑桑坐在了我的左边,手里拿着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按键。
我这才想起婚制节目确实很有可能会让我家安琪_gan到不舒_fu,连忙摸了摸他的脑袋,问:“没事吧?”
桑桑笑了笑,摇着头示意不要紧,然后歪着身子,像只黏人的动物一样抱着我的yao。
我也习惯了,由着他蹭布偶一样蹭我,接过递来的遥控器问:“想看什么?”
他把头搁在我tui上:“想看公主。”
我叹了口气,心想大概白天又要陪小天使看一整天白雪公主了,随手按了个频道,果不其然在放动画片,近几年来动画频道越来越多,到现在为止差不多占了总数的百分之五十,顺应大基数儿童的要求,动画连续剧的单集时长增加为两个小时,足够让一个孩子定定心心地在电视机前坐上一下午,对儿童来讲这或许是天堂一般的待遇,对于我而言则是聒噪的地狱。
我万分后悔前几天把遥控机丢给桑桑让他上电视看看启蒙片,这毫无疑问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他打开某一集《美nv与野shòu》后就专心地端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起来,正当我怀疑这对他而言会不会过分幼稚的时候,我亲爱的安琪保持着一种贵族般优雅的姿势,端着*茶,趿拉着人字拖,shenshen地与动画片里的美丽公主“坠入爱河”,从此以后再也不愿意jiāo出遥控板的控制权,每天拽着我陪他一起做公主梦。
这简直是无法可想的。
就在我生无可恋地发现我的Q子盯着灰姑娘的水晶鞋发呆,眼睛里写满了“想要”的时候,我的终端响了,特定的铃声让我打起了jīng神,我背对着桑桑点开简讯,果然,是我期待已久的消息。
卷毛:如果长期使用过某一种特定抑制剂,通过验血应该能检验出来,你能弄到他的血吗?
我瞥了一眼一旁的桑桑,他正翘着唇看王子和公主跳舞,眼睛一闪一闪像是会发光似的,这情景让我心中一动,色令智昏地回信道:不用血行不,唾沫成吗?
卷毛回了一个“恶心”的表情,紧跟着又来了一条:头发也可以试试,不过不保证。
我回说:行。然后伸手揉了揉桑桑的头发。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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