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荣格似乎从未死心,仍旧常来找时湛阳一块消遣,并且对邱十里也相当_gan兴趣,似乎和谁都想jiāo个朋友。虽然近期许久未见,但他那种油滑和自来熟还是让邱十里_gan到麻烦。
不过,当务之急,似乎是赶紧好好睡一觉。
邱十里从抽屉里扯出条毯子掸了掸,搭在手臂上,二话不说往时湛阳的摇椅上挤,时湛阳叫他,他还是闷头拱,“我就在这里睡,我就在这里睡。”他重复道,自觉徒劳地往大哥和自己身上掖着毛毯。
时湛阳居然真给他让了地方,在这窄窄的椅面上不怎么方便地挪身子,邱十里扭脸看他,他就扭暗了台灯,“睡吧,音乐用不用关掉?”
这是一首西班牙小T,nv声冷淡又轻快,让人眼前浮现巴塞罗那的红屋顶和帆船。时湛阳以前就常听,一张黑胶只有这一首,在炉火毕剥作响的雪夜,把唱针搭上去,然后他带着邱十里*脚踩着羊毛地毯,去跳舞。
邱十里小小的,轻轻的,那时真的只是个小孩呢!头发睡得炸起来,也不到他的肩膀高。邱十里踩在他的脚背上,严肃地跟着他拙劣的舞步,yao杆挺得笔直,肚子往他身上挨,葱白似的指头纠紧他的指缝。
于是时湛阳也用力握回去,把指尖捏成红色。
于是邱十里脸也跟着红了,紧张地忽闪着睫毛,生怕跟不上似的。
的确,虽然跳得很烂,也说不清自己用华尔兹步法踩的到底是什么节奏,握着小弟那把顺溜的yao,又到底在胡乱摇摆什么。但他以前是跳舞的人。
他和邱十里都是同样爱跳舞的那种人。
邱十里对音乐的敏_gan程度似乎跟不上大哥,耳畔的旋律是熟悉的,他却很难把它从记忆中拽出来,“不用关**”邱十里傻傻地看着午夜中时湛阳模糊的脸,和自己隔了不过一拳远,小T停止了念白,正唱到那句最轻的旋律,意思是“我保存着你的回忆,犹如最宝贵的秘密”。
邱十里听得一清二楚。
“兄上,你不走。”他说。
“不走。”时湛阳拍拍小弟的肩膀,我也走不了A,他又笑了,却没说出口。
nv声仍然在唱:“我费力打开双眼,一点一点,尽管看见你不在附近。”
在A,怎么不在,邱十里缓慢地琢磨。所以把眼睛闭上吧,你旁边是他A。他告诉自己,随即全身就这么松软下来,没有_have a bath_,身上带着舟车劳顿和秋雨落寞的味道,在冷冰冰的阳台上,大哥沉稳的呼xi声中,邱十里紧巴巴地蜷着身子,睡了近几个月最熟的一觉。
他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临近中午,雨后的天空蓝得刺眼,而时湛阳居然还在他身侧躺着,正心不在焉地玩着手机上的扫雷游戏。
“收拾一下,人快来了。”时湛阳垂眼看他。
邱十里全身酸痛,想爬起来好歹冲个澡,可有块磁石xi在他和时湛阳之间,似乎还是一次x的,他怕把自己拔走之后就再xi不回来了。也不知自己抽什么疯,他跪起来,压在时湛阳身上,先是从领口拽着_yi襟,动作十分粗bào,直接把自己的扣子都崩了,然后敞着_yi裳按紧时湛阳,开始解他的纽扣。
时湛阳被他吓了好大一跳,“ナナ!”他去攥他的手腕,邱十里却红了眼,狠咬zhui唇,拼命和他别着力气,gān脆骑在他身上,用打架的力道夹住他的tui,常人_geng本动弹不得,如今的时湛阳似乎亦然。摇椅被两人扭得疯狂地前后晃动,咯吱咯吱,风chuī在栏杆外的榉树上,也是疯狂地沙沙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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