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平时,听了这些话,还被这么砸一下,时湛阳是一定要揍得人找不着北的,全屋二十多个男人都提了口凉气,结果却不见他们老大凶神恶煞地冲下来,只见他垂着两手,俯视着时绎舟,“凡是第一次,都要特别小心才对,”他凉飕飕道,“你还有闲心设计怎样折腾另一个新手,琢磨他死不死,我对你没什么可担心的。”
楼下老K他们已经又跟时绎舟的人互相对枪眼了,时绎舟自己也被一柄枪死死指着,所有人都在担忧他会不会突然做出疯事儿,却见他捂着头蹲下去,颓败地靠在了墙上,“都滚,都给我滚A!”他大叫道。
时湛阳走到那扇门前,底下的情况他全都清楚,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方才之所以把话说得那么绝,一方面是真因为气得够呛,时绎舟想的那些所谓“愿望”,无论哪个成了真,都能让他立刻去杀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有把握,他提前做好了知己知彼,万一真gān起来,他这十二个jīng锐完全不会吃亏。
可是,和自己的兄弟闹到这种地步,就算不吃亏,又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他呼出口气,拧开huáng铜把手,一步走入了_F_间。
除去门口打入的光线,屋nei极黑,时湛阳闻到熟悉的气味,缺氧似的,他大口呼xi,嫌外面吵,他就ca上门锁,靠着门沿,眼睛还没来得及适应黑暗,他就被人一把按住肩膀,耳边有刀子钉入门板的钝响,大tui也被一只硬邦邦的膝盖顶住了。
“ナナ,别闹。”时湛阳笑了,他抬手,摸索到对方毛茸茸的后脑勺,揉了一把。
有呼xi靠上他的Xiong口,急促的,温热的,好像带了许多许多的话。
第十一章
邱十里没有在这怀抱里沉上多久,很快就松开顶压,也拔了刀,吊灯“啪”地亮起,他退后了两步,扬着脸。
jīng神还不错。时湛阳看见他略微发红的面颊,眼底浓重的青黑,敏锐如炬的眼神,还有手里的一把冷钢26sp,那种俗称小剑鱼的战术折刀。
论轻便,论攻击力,都比不上匕首。时湛阳想。
邱十里把小剑鱼塞回了yao后的刀tao。
“睡得好吗?”时湛阳走到chuáng边,把那团发了霉的被子推到chuáng角,在cháo冷的褥子上坐下。
“还好。七点钟要起chuáng。”邱十里挨着他坐,刚一坐好,就打了个喷嚏。时湛阳给他递了张手帕,他就低着脑袋,慢慢地擦。
“刚才吵醒你了。”时湛阳轻声道。
邱十里摇头,把手帕叠好放进ku兜,“没有睡着。我怕准点起不来。”
守夜守到黎明,只能睡到七点,还不敢睡——时湛阳蹙起眉,但他也不打算就此多说,倘若那样,反倒像是在质问邱十里的不是了。
他转而道:“刚才你出手时间很准,但是力气不够,一开始就没有顶住,别人很容易抢走你的刀,直接攻击你的颈部,或者眼睛。”
邱十里闷闷道:“那是因为**我知道是兄上来了。开门前我不确定。”
时湛阳点了点头,他很早就了解,邱十里的听力不是非常敏锐,甚至算得上平庸,是需要通过其他本事来补的短板。这种俄式传统建筑,墙用的是泥砖,门用的是原木,声音一隔,确实也不好判断。
“所以后来是怎么确认的?”他笑问。
邱十里眨了眨眼,“气味,温度,还有一种_gan觉。”他没有完全说实话,其实,躲在墙角的yīn影里,看到灯光下的剪影时,他就坚信那是时湛阳——之所以把大哥bī到墙上,只是他下意识想找个隐蔽的理由,去小小地抱一下而已。
时湛阳还是笑着,“我也是这样判断的,所以我把门ca上了,”他neng下全是咖啡味的大_yi,搭在chuáng沿,“现在看来,我们两个都太不小心,居然还相信‘_gan觉’这种东西。”
邱十里被逗乐了,“我还_gan觉,大哥这趟是来找我的。我的_gan觉对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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