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道:“那就是酒后跟人起了争执。老头儿脾气倔,早跟人结下了梁子,借着个由头就闹出了人命。你当差这么多年,这种事见得还少吗?”
林河道:“既然如此,那该去追拿凶手,那天晚上跟他一起喝酒的人是谁?”
仵作冷冷道:“这事就不归我管了。”
张捕头截口道:“你师父过世了,大家心里都难受。咱们已经在追拿凶手了,你先料理后事吧。我跟大人说说情,让他照着殉职的规格给你多发点抚恤,你也好给他风光大葬。”
林河摇头道:“我不要钱,我要凶手偿命。”
他说着直奔小酒馆去了。其他捕快都默不作声。张捕头道:“这案子先搁着,谁也不准多zhui。”
众人答应了,张捕头去找了知府大人。知府已经被关照过,说:“不过是死了个人,也值得大惊小怪。多给点钱,让他闭zhui就是了。”
张捕头说:“他不要钱,已经自己去查案了。”
知府脸色沉了下来,说:“敬酒不吃吃罚酒。投到牢里关他几天,要是再不懂事,就让他陪那个死人去吧。”
张捕头应了。他带了一队人去酒馆,林河正在询问老板昨晚的情形。老板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正在这时候,捕头带着一堆人冲进来,说:“执行公务,跟我们走一趟。”
林河以为他们是来找证人的,没想到一群人把自己围在中间,把他当犯人捆起来了。他怒道:“gān什么,放开我!”
张捕头道:“你现在意气用事,扰乱查案,按规矩要将你收监几天。”
林河愤然挣扎,张捕头道:“你要拒捕吗?”
林河想起自己的师父为衙门出了一辈子力,自己也向来循规蹈矩。他相信官府会为自己主持公道,便束手就擒了。
众人把林河押了出去,张捕头留下来对老板说:“该怎么说,你心里清楚吗?”
老板立刻道:“清楚清楚,小人年老眼花,记不得那人长什么模样了。”
张捕头满意地拍了拍他肩膀,大步出门去了。
林河在牢里待了两天,张捕头来见过他一次,问他对案子是什么态度。林河坚持要缉拿凶手。张捕头没说什么,站起来说:“那就这样吧,有消息我再来通知你。”
片刻他派人送了一份酒菜过来,林河没胃口,动也没动,坐在牢_F_里睡着了。
入了夜,他听见有老鼠的叫声。他闭着眼继续睡觉,片刻听见一阵扑腾,他睁开眼,见老鼠口鼻流血,浑身僵硬地死在碗边。
他心头一震,知道菜里有毒,心凉的如坠冰窟。
就在这时候,外头传来一阵打斗声。狱卒喊道:“有人劫狱!”
就见数人被刀砍翻在地,唐峰穿着一身黑_yi冲进来,从狱卒身上扯下钥匙。
林河道:“谁让你来的?”
唐峰把钥匙扔进牢_F_,不耐烦道:“_M的,这么多,你自己试!”
唐峰持刀跟那些人周旋,拖延时间。林河找到了钥匙,开门冲了出来。他从地上捡起一把刀,道:“劫狱是死罪,你知道吗?”
唐峰仿佛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扬起眉毛,沾满了血的脸上表情格外狰狞。
他说:“你觉得我怕死?”
林河没说话。唐峰打倒了数名狱卒,道:“跟我走。”
林河还有些迟疑。唐峰道:“他们关你的时候,就没打算放你活着出去。你以为你问心无愧,他们就不会对你下手了?别天真了!”
林河想起了那只老鼠,知道他说的不错,自己早就没有退路了。
唐峰一把拽起他,大步往外跑去。两人逃出县衙,同乘一匹骏马,跑到天明时分,在一片荒野里停了下来。
唐峰歇了一会儿,去池塘边灌满了水,转身的时候发现林河拔刀对着他。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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