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大半年的时间,我推掉了所有的广告拍摄,不是去试装、出席活动就是在家研究剧本,充分做好了随时进组的准备。然后开机前不到半月,我做梦也没想到,那么狗血的剧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有天晚上跟几位资方吃饭,大伙都没少喝。快散了的时候,某公司的大gu东之一——什么公司和名字我就不说了,简称那人为W吧。W说喝多了难受要回酒店_F_间休息。在场主要的几个演员除了我都是nv的,我挨着W坐,他跟我爸年纪差不多,理所当然地我主动提出送他回去。
“后面的事我不想细说了,你应该能明白。我用chuáng头柜上的有机玻璃卡座把W额角砸了个口子。他光吧出溜捂着滋滋冒血的头朝我喊:如果你今天走出这个门,以后别说电影,电视剧你都别想能接得到。我说那你试试看吧。然后我走出去站在_F_间门口打了120。可惜当时还没有微博和否则炒一炒没准儿我就走上网红之路了。哈哈哈哈,想像一下把W那个láng狈样子拍下来抛到网上都觉得过瘾!”
说到这里白晓俊乐的直拍大tui。
“后来呢?”孟为卿面无表情地等着他笑够了继续问。
“后来?哈哈,何止电视剧,连广告都整整两年没人找我。好几个公司跟我解约了。我能怎么办?半年什么活儿都没接,手里的一点儿积蓄早花光了,本想靠信用卡坚持到片酬预付款入账的。新_F_没钱jiāo税收不了_F_,就算借钱收了_F_毛坯也得装修才能住。买_F_子贷款的月供早就开始了,租的_F_子又赶上该jiāo下个季度的_F_租,当时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我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但‘不后悔’不能当饭吃。好在那时年轻,先在一家供吃供住的饭店做了两个月_fu务员,稍微缓过来些我又进了一家中介公司去跑租赁。直到一年多后原本要找我拍的电影上映大卖。其间大làng淘沙,有些艺人经纪公司倒闭,又有好多新的公司冒出来,我坚持不懈地投简历发照片,终于又有公司联系我,我就辞掉中介的工作,又回到了刚来北京时的生活状态。不同的是我有了自己的_F_子和车,心态也成熟平和了许多。不过呢,W给我的诅咒依然没有解除,转眼就到了这个年纪,我想我这辈子大概都拍不上电影了。不过无所谓,我接受。攒些钱,以后看能不能开个什么店,最起码也得能赡养父M_不是?
“所以呢,你问我尊严和活着哪个重要?我把我这个经历跟其他人说过,有人说我圣M_白莲花,有人说我是二傻子。夜shen人静的时候我也会问自己:一咬牙一闭眼被那个老G、A、Y、*、一顿,换来万人追捧豪车别墅;端盘子看顾客脸色谁都能呼来喝去,打电话打扰别人问要不要租售_F_屋,大多数时候话都说不完就被人挂断电话。这两种生活,到底哪个更没尊严?
“至于你说活着。随便翻翻手机:有人为了几块钱在地铁里打孩子,有人为了一两万借高利贷最后还不上搞到自杀,有人为了一辆小三轮车连命都丢掉。真的需要考虑该怎么活下去的人,是不会想到尊严的。所以你的问题不成立。尊严跟活着不是并列关系,不需要选择。”
一口气说完,白晓俊拿起西瓜zhi咕嘟咕嘟喝到只剩泡沫xi管里咔啦啦直响。
孟为卿缓缓点头,“到底是多活了两年,懂的不少A。”
说完他举起手机对着白晓俊咔嚓拍了张照片。
“你gān嘛?”白晓俊抻长了脖子去看。
孟为卿把手机转给他:原来是开始西瓜zhi太满,白晓俊端起杯子会洒,便直接用zhui卡到杯檐上喝了几口,结果榨zhi机打出的红红的泡沫就粘在了白晓俊上唇一周,后来由于他又说了好多话,那些泡沫gān透,一圈圈地全都印在了白晓俊的zhui巴周围,看起来就像脏兮兮的小胡子。
“我刚才说话的时候一直这样吗?”白晓俊吃惊地看着照片。
孟为卿点点头,收回手机把照片设置成了白晓俊的来电照片,并把原来的“白晓俊”三个字改成“二傻子”。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将来你红了,”孟为卿再打开把吴威拉进黑名单,“我就把这张照片发到网上要几十万个赞,跟你沾沾光,没准也能成网红。”
白晓俊瞪大眼睛看着孟为卿。孟为卿笑着晃了晃手机。
“喂!删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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