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终于被这美轮美奂的日出取悦,心里的埋怨消散的一gān二净。
太阳出来,山下也被照亮了,半山yao钟声蹉跎的报恩寺 、红丝带挂满老槐树的送子娘娘庙,他们置身于其中,像是穿梭了好几个世纪的时光。
夏白不需要任景严拉手了,他一个人心情yu_yue地一步三个台阶往下走,任景严走在他后面生怕小bào龙一个不小心摔了脚,结果还真就让他说中了。
他们走到接近半山yao的位置, 便听见身后游客的惊呼声,随时而来的,是坚硬的石头碰撞的声音,任景严扭头。
栈道左边的山壁上,篮球筐大小的石块从山壁上往下滚落,碰上下面突出的石壁,发出好大一声巨响。
接着便沉底了,就像从一百多层高的楼上往下扔一张纸片,轻飘飘地无声无息。
这还只是开头,接着便有其他地方大大小小的石块接二连三地滚落,时不时也要滚到栈道上,吓的游客哇哇乱叫。
整个栈道上乱做一团,还有的反应快的已经横冲直撞地往山下跑,一窝蜂地往前撞,在夏白他们前面跌倒,摞成一团。
“ 任景严,怎么回事A?! ”夏白害怕的*到了任景严手边,自觉地握住了男人的手腕。
他们身后还有人往前冲,不管不顾地,好像这一整座山就要崩塌,在他们还未下山前 ,这座高峰即将夷为平地。
这样的想法很是恐怖,任景严一时也无法判断是地震还是山体崩塌,心中万般悔意滋生,痛恨自己怎么没考虑到昨晚下雨,还带夏白来这危险的地方。
“ 还不清楚,但一时半会可能停不下了,抓紧我,咱们走。 ”
没得时间给他们思考,任景严一手拦住夏白的肩膀,一手盖着夏白的脑袋,把他完完全全护在自己的怀抱里。
长tui迈开了步伐,不至于慌张地乱了阵脚,而是稳稳当当地带着夏白急行。
周身的游客止不住地尖叫,还有人喊什么世界末日的,任景严眼瞧着走在他们前面的中年妇nv带着自己的儿子就要摔倒,扬手抓了人的外tao一把。
大声讲话, “一步一步往下走! 不要着急!”
任景严刚说完,怀里的夏白叫了一声,抓着他Xiong前的_yi_fu喊任景严的名字,两个人的脚下纷纷被一块石头绊住 。
任景严整个人重心偏离,直接扑倒在地上,因为前面的人跑的太块,前面的台阶空旷 ,他俩也像一大一小两块石头似的滚下去。
后背叫一棱一棱的石阶硌的生疼,他们大概滚了一层楼的高度,才叫任景严抓住时间拉到栈道旁的大铁链,总算停下来。
“任景严** ” 夏白心有余悸,瘸着tui被任景严从地上拉起来,身后的石块还在不要命地往下滚落,栈道上全是一个又一个石头相撞砸出来的白坑。
“ 不怕。 ” 任景严的_yi_fu都脏了,沾着石阶上的雨水和泥土,浑身都是泥点子,夏白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继续两手护着夏白往下走, 眼看着前面栈道停止不动的人越来越多,走到人群前才看个明白, 一米多宽的路,都被石头堵住了。
因为昨天下雨,山上的石块松动,从而引起了碎石滚落,老天爷开玩笑似的堵住他们的去路。
整个栈道被石头堆起一米多高十米多长的长方体,就好比人的肠道被一截难以消化的食物堵住一般。
有的人已经尝试着从石堆上爬过去,只要爬过去,离山脚也就不算远了,但那石堆看似一块又一块“粘”在一起,可人一旦爬上去便跟保龄球似的往前滚,连带着人也失控地往下滑,摔的比狗吃屎还难看。
人群乱糟糟的,有几个人因为谁先谁后已经吵起来,夏白*在任景严的保护壳里不吭声,肩膀发抖bào露了他的不淡定。
任景严从前再瑞士的时候跟朋友去滑雪也碰到过一次雪崩的状况,那一次胜在他们装备齐全,不出半天的功夫,便又专业的团队来营救他们。
可这边不同,栈道上唯一的保护设备便是那长长的铁链,在游客走不稳的时候可以扶一下,不过状况不同,不能相提并论。
更何况这座山从发展旅游以来便没出现过意外,人们又怎么会预测到这百年难遇的倒霉事会正好落在他们头上呢。
任景严并不认为这时候爬过石堆是个好主意,下山的路指不定还有什么意外等着他们,他四处查探, 目光定格在离这里几十米远的娘娘庙。
满树的红丝带在此时好像就是漂浮在尘世间的芸芸众生,每个人的重量都是轻飘飘的,任何一点风chuī雨打都能将他们打蔫。
栈道外头也是一地尖锐的砾石,且是个不算小的下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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