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作愉快,攻略也做得很Bang。世界这么大,总会有你想去,恰好我也想去的地方,我们下次再约。”裴良言说。
“嗯。”姚洲低低答应,巨大无形的悲伤与失望笼yinJ着,勒得他喘不过气。
短短时间,他就习惯了裴良言的存在,那些让裴良言不要走的话无法说出口,只安静埋首在裴良言的Xiong前。
“那咱说好了。”又等了片刻裴良言才放开他,与他视线相jiāo,半开玩笑道:“要是没话说,我就走了,接下来你好好玩。”
姚洲敛好情绪,从一堆零食里拿了一罐松子夹心苏饼:“你拿着路上吃。”
“谢谢。”裴良言接过来,目光如炬,似乎这一眼_geng本看不够。
姚洲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却没移开,心里七上八下,想了又想,终于开口说:“我能不能留个你的联系方式。”
“这事我倒忘了。”
裴良言恍然,掏出手机,输入姚洲口述的一串数字,按下拨通键,在chuáng头柜的手机_Zhen_D起来,没等姚洲回头,又停止了。
他们同行的这段日子日夜都不曾离开过对方,有什么都直接商量,从未使用过电话联系,因此也没顾得上jiāo换号码。
他这么一提,反让即将分别的两人更加心绪难平。
“路上小心。”姚洲xi了口气。
“嗯,再见。”
“再见。”
他yu言又止,最终也只是把裴良言送到酒店门口,看着他打开出租车车门。
路灯通明,他朝他摇手拜拜的动作只做了一半,车就开了,在他追随的视线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姚洲想,要记得把那日在梵净山的He照发给我A。
算了,再说吧,反正留了电话。
忽而又后悔起来,裴良言的姥爷去世,他还没有安慰他。
裴良言一下飞机,就收到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家里人打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条信息。
———不要太难过。
发件人姚洲。
裴良言一个字一个字读过,没回,来接他的人早在机场外面等候,载他离开。
几天后事的料理匆忙有序,裴良言从墓园回来,neng掉一身淋了雨的黑_yi,泡在浴缸里闭目养神。
待水变得温凉,才披上睡袍出去,听见手机“叮叮”的提示音。
这几天时间,姚洲从贵州去四川,每天晚上,他都会收到姚洲发过来的风景照片,偶尔有视频,有时候也会是jīng彩的绘画。
最后面总会附上“这里是xx”几个字,再没有多余的话。
他甚至能想象姚洲坐在椅子上,姿态端正而专注地描绘着白天记下的风景,然后拍照,或者jīng心挑选几张最满意的照片传给他。
然后他会在疲惫的状态,问姚洲“今天玩得开心吗”。
“看起来很好吃。”裴良言敲字,刚才姚洲发来的是火锅汤料咕噜咕噜沸腾的视频。
四川喜辣,他好歹和姚洲同吃同住过,自然知道姚洲吃不得辣,便提醒道:“你不能吃辣就别太拼。”
“我知道了。”姚洲回复道,过了一会儿,又发来一条语音:“你那边怎么样了?”
“早上已经葬在墓园了。”
“接下来你就要去上班了?”姚洲问。
“嗯。”裴良言突然问:“你和谁一起吃?”
那边很快有了回复:“我一个人A。”似乎在奇怪裴良问为什么这么问。
“拍一张照片给我看看。”
一分钟后,姚洲的照片过来了,是他用筷子刚从锅里捞出一片牛r的画面,还能隐约看到对面的位置没有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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