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天也不是没塌吗。
韩nv士叹了口气说,是A,不过现在好像真的要塌了。
20
今天要去做一个叫骨刺的东西,我在网上查了下,都说很疼,这导致我十分紧张,前一晚差点没睡着。
早上陈医生来查_F_的时候,我偷偷拽住他的_yi角,他弯下yao小声地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今天要去做骨刺。
他点点头说我知道,怎么了?
我说今天做完还会有小红花吗?
陈医生拍了下我的脑袋,说今天没带小红花,但明天可以补给我。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开他的_yi角。
陈医生整了整_yi_fu,板着脸带着一大堆也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的人走出病_F_,看起来还挺威风。
21
骨刺不是很疼,也不是,其实挺疼的,但对现在的我来说,不算太疼。
疼的是做完之后。做完骨刺之后,我的骨头疼的不行,尤其是屁gu那块儿,动都动不了,_gan觉像是炸掉了一样。
我趴在chuáng上,问陈医生,为什么没住院前我哪哪都不疼,住院开始治疗之后,却哪哪都开始疼了呢。
陈医生问我哪里疼。
我说屁gu疼。
他说是盆骨吗,这属于正常现象,过两天就不疼了。
我说Xiong口也疼。
他突然变得严肃,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我说就这两天吧,是不是我睡姿不对压着了A?
他蹲下来平视着看着我,说有这个可能,但以防万一,还是要做个检查确定一下。
我叹了口气,有点后悔告诉他,因为他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很伤心。
22
韩nv士被陈医生约谈了,就像老师叫家长谈话一样,韩nv士有点紧张,还把发型整理了整理才起身去陈医生的办公室。
没多久她就回来了,眼眶泛着红。
我问她,怎么又哭了A,陈医生是不是跟你说我坏话了。
韩nv士坐在我的chuáng边,摸了摸我光滑的脑袋,说陈医生夸你很勇敢。
我说他夸我你哭什么A,是不是从小没老师夸过我,这突然有个人夸我一句,你就_gan动的不行了。
韩nv士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还挺清脆的。拍完之后她的眼泪又出来了,仿佛被打的是她而不是我。
我叹了口气,说是不是光头拍起来手_gan不好,手_gan不好也不至于哭A,别哭了,等以后我头发长出来了再让你拍。
韩nv士不搭理我了,估计也不想见我,起身出了病_F_,应该是又跑到楼梯间偷偷哭去了。
23
其实我知道陈医生跟韩nv士说了什么,无非就是化疗效果不是很理想,治愈效果不明显之类的。
不用陈医生说我自己也能_gan觉出来。
这几天我不仅屁gu疼Xiong口疼,身上其它骨头也一一开始疼起来,疼得我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今天我还在小tui上发现一片淤青,我哪里都没磕着过,但淤青很大一片,看着很吓人。
我就知道我可能离销号不远了。
24
为了能好好迎接销号,我开始做销号前的准备。
我把几千条微博和朋友圈全部都清空了,还有电脑上珍藏多年的小片片,也被我心痛地扔进了回收站。
我还把我仅剩的,没有多少的财产进行了分割,我把一些收藏多年的手办全部留给了一位相识多年的网友,我把它们打包好,地址填好,让韩nv士在我走之后帮我寄出去。
我找_F_东把_F_间退租了,_F_东见我顶着个锃光瓦亮的脑袋,虽然没租满期限但还是把押金退给了我。于是我拿着突然到手的一笔横财(只有1000),欢天喜地地拉着老_M去吃了一家想吃很久但嫌贵一直没能吃的广式早茶。
心满意足地吃了好几屉虾饺之后,我回到病_F_开始做最后一项工程,那就是挑一张帅点的照片,来当遗照。
25
挑选遗照的过程陈医生也参与了,他先是冷漠着脸骂我无聊,然后在电脑屏幕上指了一张照片,说这张不错。
他选的这张照片是我在大学的时候照的。刚巧那天下了大雪,虽然我是北方人,但头一回见到东北这么大的雪,差点xing_fen坏了,穿着红色羽绒_fu带着红色围巾跑到雪地里,笑的跟个二百五一样让我舍友给我拍了张照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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