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致的声音没任何变化,“不错。”
顾念放下枪,顾不上自己被后坐力震得有些发麻的肩颈,侧头解释道,“刚刚是走神,我听见您来了。”
“练枪忌讳走神。”
顾念眨眨眼,自然无比地对他说,“傅先生来了,我没法不走神。”
03
这话说得清淡,像是表示对他的敬畏,又像是有什么别的暧昧情愫。傅致瞥他一眼,显然是不打算接话。
顾念讨好地笑笑,又问他,“傅先生起这么早吗?”
傅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作答,拿起一旁的枪,恰好是他平常爱用的M1911。傅致眯起眼睛瞄准,打出两发漂亮的满环。
他刚打完,薛谡的电话便接进来,提醒他今早还跟一位长辈约好了早茶,到时间准备出门了。傅致挂断电话,刚准备把手里的枪扔回加密的锁柜里,顾念却笑眯眯地对他伸手道,“傅先生,那把枪是我的。”
这种枪本来就又大又沉,拿在顾念手里显得更加笨重。傅致一边往回走一边问,“你用得惯这把?”
“嗯。”顾念答道,“不是最趁手的,是最喜欢的。”
傅致没放在心上,他进了主楼就上去换衣服去了。
再接到蒋旭文电话是几天后了,果然开口就没有正事,邀他去打高球,傅致敷衍着答应了。蒋旭文又嚷嚷要去他家里挑两把不错的球杆,正巧傅致从公司回来,便顺道接上他回了大宅。
蒋旭文对着一屋子球杆,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凑在傅致身边,“哎,前几天我说的那个小东西,叫什么?”
傅致早把蒋旭文在晚宴对顾念起的歪心思忘在脑后了,这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别有用意,便随手让人拿了两柄球杆,坐回沙发上悠悠地喝茶,“他叫顾念。”
蒋旭文端起红茶,“这名字够奇怪的。”他对傅致挑挑眉,套近乎道,“怎么样?给我吧,放你这儿当打手用真是làng费了。”
傅致啜饮一口红茶,仿佛是真的在考虑蒋旭文的提议,他叫来薛谡,“顾念呢?”
薛谡说在靶场。今天傅致原本没什么出门打算,身边便没有安排太多人。
“哟,还玩枪呢,脾气这么野?他那个样子你说跟人动过手,我感觉都勉qiáng。”蒋旭文笑道,他自己也算是用枪老手,论起实战用枪固然不如傅致,但就在靶场里打,他水平还是相当不错。
傅致扬起唇角,不知从哪生出一个恶劣的念头,开口道,“别说我不给,你去跟他比一场,比赢了人就归你。”
蒋旭文来了兴致,立马放下茶杯道,“好啊。”
傅致起身带他去靶场,进门看顾念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早上那个温温和和的小孩样子。
见他来了,顾念放下枪,“傅先生。”
傅致颔首,走到一旁坐下,简单道,“蒋先生想跟你比枪。”
既然是傅致开口,顾念便问蒋旭文,“蒋先生想怎么比?”
蒋旭文已经从旁边挑了一把枪,一边装弹一边道,“比个容易点的吧,打十发,比环数大小。”
顾念礼貌点头,也开始跟着装弹。冷不防蒋旭文又暧昧地补充一句,“输了你就跟我回去。”
少年装弹的手一顿,他回头看傅致,傅致一派轻松从容的样子,没表示任何反对。顾念把弹夹狠狠扣进枪里,冷声说,“那要是蒋先生输了呢?”
蒋旭文一怔,玩味地笑起来,“你想怎么样?”
顾念盯着傅致,沉默几秒,静静道,“傅先生说呢?”
傅致抬头看他,少年有些固执地抿着唇,是很有几分倔qiáng的样子。那模样不知拧紧了傅致心里哪一根松弛已久的弦,又随手一拨,震起无数的扬尘,弄得人眼睛发痒,没法直视他。他移开视线,淡淡道,“随你提个要求。”
蒋旭文看这两人状似轻松,实则莫名有些剑拔弩张的对话,忍不住对傅致揶揄一笑。
不过他在那挤眉弄眼,傅致全装没看见。
顾念转过身,快速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前方的靶心砰砰连打出十发,弹壳抛出来落在地上,发出叮当清脆的声响。
蒋旭文chuī了一声口哨,像是很欣赏顾念这个脾气。他抬手瞄准she击,大多中在九环附近。有人统计了环数,顾念稍稍赢他一点。少年听了结果,头也没抬一下,继续整理自己的枪弹。
“哎,真是。”蒋旭文不无遗憾地扔下枪,转身对傅致道,“你也忒会教人了。”
傅致难得露出一丝笑,“愿赌服输。”他站起来,“差不多了,去球场。”
蒋旭文跟着傅致往外走,路上跟他不住地打听,“我看这个小东西是打算跟你吧?”
傅致长腿一伸,坐进车里,“我这儿只养女人。”
蒋旭文不以为意地白他一眼,“你以前又不是没玩过。”早几年傅致刚掌权时的一段日子,也玩得很开。权势等同chūn药,刚刚手握大权的年轻男人大概很难不纵情于声色犬马。不过傅致也就是图个新鲜,很快就收敛了。
蒋旭文颇瞧不上好友这副装模作样的德性,他又觉得顾念实在有意思,说道,“我可劝你,说话别说的太满。”他稍稍一顿,压低声音调侃道,“要是像他那么个小东西来爬你的chuáng——”
傅致面无表情地看自己的手机,打断他道,“你赌马又输了几千万的事儿老爷子知道吗?”
“得得得。”拿人话柄是傅致最喜欢软威胁人的一套,蒋旭文立马举手投降,悻悻地住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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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折腾一天,傅致晚间回到家里,看到顾念还在主楼门口等他。薛谡见傅致没有让自己拦人的意思,便放顾念跟着一路上楼进了书房。
傅致坐在临窗的一张软椅上,靠着椅背阖眼休息,“什么事?”
他没睁眼看顾念,脑海里却总是不自觉飘过蒋旭文那句“他要是来爬你的chuáng——”大概是因为晚上喝过酒,脑子被酒jīng作乱得有些迟钝。他的思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开始幻想那个少年在自己身下的样子。
顾念靠近他几步,“傅先生上午说,可以让我随便提一个要求。”
傅致抬眼看他,“你说。”
顾念走过去,单膝跪在软椅旁,又是他早晨见到的那副人畜无害的乖顺样子,“傅先生能不能别把我送给别人。”
他这话说得可怜,眼睛里也全是依恋傅致的神色。尽管傅致习惯性地怀疑眼前人言辞的真假,但还是稍动了动恻隐之心,他含糊其词地说,“今天你不是赢了蒋旭文么。”
“那以后呢?”顾念那双漂亮的眼睛睁大了一些,继续追问他,眼里有些水光。模样有几分委屈,却有种凌nüè式的勾人感,让傅致忍不住要去想他在chuáng上祈求的样子。
他还在勉力控制自己的想法,但身下却已经不自觉有了反应。双腿间的硬物刚肿胀鼓起,靠在他身边的少年立刻就注意到了。房间里的气氛有短暂的凝滞,傅致正打算开口让他出去,顾念却抢先道,“傅先生,您硬了。”
他修长的手指在傅致还未出声阻拦的时候就拉开了他的裤子,将那根已经半硬的性`器释放出来。
少年细白的手指在那根颜色颇深的巨物上上下抚触,傅致身下立刻传来了令人难以招架的快感。他眼神稍暗,伸手轻轻触碰着少年jīng致的唇线,低声问他,“做什么?”
顾念脸上漾起蛊惑人心的笑,艳红的舌头仿佛刻意勾`引一般舔舐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浅浅擦过男人的指尖,“我想帮您。”
他按照平常抚慰自己的感觉,笨拙的套弄那根已经胀大的性`器。傅致尚未显露出多动情的样子,他自己倒已经从脸到脖子都绯红一片。
尽管他毫无章法,可那种纯情又糜艳的引诱太过动人,傅致的欲`望烧掉了不少理智,少年手中的巨物很快完全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