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不过泽维尔也可以猜到——因为写字很慢,他才能在这件事上一年又一年地消磨时间。
加文静静地听他们说话,沉默不语。
他看起来年纪很小,可能还不到二十岁,不过确实是一个病弱的青年,面色苍白,zhui唇也没有血色,面上带着一副qiáng打jīng神的倦容。注意到泽维尔的目光,他腼腆地笑了一下,转而轻声问院长:“您好些了吗?”
“比昨天好得多了,”院长说,“对了,路易请我转告你,抄写工作结束之后记得找他取药。”
接下来的寒暄在一句“天主保佑”后结束,得到允许的加文又坐回去继续誊抄书籍。
离开藏书阁,泽维尔说:“加文修士非常专注。”
听到这话,院长面上有了笑影,这与他谈及丹尼尔时的无奈截然不同。也许是因为加文太年轻,那几乎是种父辈的慈爱:“他是个好孩子。”
“恕我冒犯,不过他的body怎么了?”
“唉。有的孩子生来就容易蒙主召唤,随时要去到天国。他**”
一路谈话,下楼后,两人几乎同时为体弱多病的加文叹了口气。
穿过长廊,来到庭院,树影之间偶尔有人走过,也许是修士在漫步中沉思,不过更多是从事采摘或者做手工活;再往前走,天井那里有几组修士在He作酿酒。
有一对年轻人坐在石阶上,靠得很近,絮絮说着什么。年长一些的那个本来要把什么指给对方看似的,抬起眼睛先看见走来的三人,他面色一变,急急忙忙坐到边上去。
院长看了泽维尔一眼,也许是因为有客在场,没有对他们说什么重话。只是老人骤然冷凝的表情和极度失望的眼神就足以令两人羞愧难当。
院长或许是替他们羞赧,摇摇头,领着泽维尔他们快速离开了。走出很远,他忽然长长叹了口气:“他们不适He这里。”
泽维尔一句宽慰的话也说不出来,毕竟,在人类目不可及之处,以撒总是用尾巴牵着他的手。
于是他只好转移话题,跟院长说别的话,提及继任的人选,院长显然很是头痛。下一任院长或许会是某公学里的老校长,这位校长年轻时做过牧师,又半途离开教堂四处求学,据说专程到巴黎学过两年绘画;二十几岁回国重新考取大学学历,最终决定做个教师,到中年被提拔为校长。这jīng彩纷呈的人生经历听得泽维尔止不住咋*。
“他的能力固然很qiáng,”院长不无忧虑地说,“只是这样没有定x的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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