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讲究A。”以撒_gan叹。
泽维尔笑了一下,没有搭腔,转而问:“要一点阿司匹林吗?”
以撒摇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说,以撒,”泽维尔沉默片刻后问,“你有没有考虑去看看心理医生?”
以撒正要封住信封,听见这句话,手一抖,烧化了的火漆不慎烫在手上。他一声不吭地用剩下的火漆封好信,盖上印有哥特体“X”字M_的金属印。
“为什么?”以撒说,“我没有病。”
当泽维尔看过来的时候,他连忙把手藏在身后,烫伤的部位一阵一阵地刺痛。
“只是去看看而已,有必要就开一点药。这样你我的生活都会轻松一些,”泽维尔说,“我有告诉过你吗?战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吃抗抑郁的药,这没什么好避讳的。”
以撒紧抿着zhui,他的喉结始终在紧张地滚动,眼神游移着,好像从没有落到实处。
泽维尔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才让以撒这么紧张,这让他有点忐忑,毕竟他的本意不是恐吓以撒。但也正是因为无法共情,在泽维尔第三次注意到那双满含焦虑的绿眼睛刻意避开jiāo流的时候,他开始有些不耐烦。
泽维尔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以撒抬起眼睛,结结巴巴地问:“是我给你添麻烦了吗?我不会再过问你的事,如果你介意我——我可以在外面等伤好了再回来。”
以撒的眼睛紧紧盯着地板,手在背后搅到一起,火漆在他的伤处上面结成硬块,被他抠下来,水泡也一并破了,刺痛。刺痛让他瞬间酒醒了。
他其实知道自己_geng本没有筹码和泽维尔讨价还价。他住在泽维尔家里,占据原本给客人准备的卧_F_,穿上好的布料,连胡子都不需要自己刮;他跟泽维尔在同一张桌子上吃同样的东西,甚至更过分,每次喝茶或者?咖啡都比泽维尔加更多糖。
我一无所有。以撒不可避免地想到这一点,甚至我整个人都属于他。泽维尔大可以凭喜好要求他做任何事,或者对他做任何事,但没有。
泽维尔耐着x子把他按在椅子上,又倒了杯热茶给以撒。在魅魔无所适从地抱着杯子发呆的时候,他说:“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去。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不用想得太复杂。”
“但如果,”以撒试探着开口,“如果我是个疯子,你会赶我走吗?”
“别担心这个。你以为我现在就看不出来你疯得厉害吗?”
以撒摇摇头:“如果你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会觉得我很可怕的。”
“说实话,我不怎么在乎你怎么想,”泽维尔说,“就算你想把我的头拧下来,只要别真这么gān,我就无所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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