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滴,因为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这你就不懂了。奥斯卡王尔德说过,自恋是一个人一生làng漫的开端,嗯哼”
“难怪你一口否认自己长得抱歉,jīng神来源就是这句话。真可怜。”
真是bī人说狠话啊,高胜寒笑着说:“看来一个人相貌差异决定了审美高低,你觉得呢?”
“不是的,在某些方面,我倒觉得相貌和审美成反比。比如矮富丑追白穷美,而白穷美愿意被矮富丑包养。”
“这属于经济的压制,没办法。不过请放心,我的审美观不容置疑。”
“是吗……好吧,你赢了。我为什么要和神经病争论这么无聊的问题。”
“因为,神经病看上你了。”高胜寒邪气一笑。
刘峰浑身一抖,“看上……此话怎讲?”
“你想让我怎么讲?”
刘峰深呼吸,心说自己运气这么好,又遇上一朵,难道是这生态系统有问题!
“你刚才不是说对大叔感兴趣吗?”刘峰问。
“哦,关于这个问题,和掺了水的伪大叔相比,我更喜欢你这类傲娇系文艺小青年。嗯哼?”
“你真博爱……”
“那是必须的嘛。对古人,博爱是忧国忧民的代名词,对今人,博爱是高富帅的标签之一。你懂?”
“很抱歉不懂,再说,你很高吗?”
“我的确不矮啊。”
“滚……”
“果然很傲娇。”高胜寒笑着说,“好有风味,少爷我喜欢。”
“风味……我特么……”刘峰不想说了。
自我介绍结束,两节课悄悄过去。第三节课英语老师前来报到,不出所料是个女人。人口比例让教师团体大多yīn盛阳衰。这位英语老师很难归纳,属于中年阿姨向中老年妇女过渡的那么一个青huáng不接的时期。说她青,是指她依然保持着健康的体型和飘柔的长发,说她huáng,,当然是指脸色了,比起班主任逆天而行的刻意修饰,英语老师老得顺其自然,一张脸无为而治,清清慡慡,gāngān净净,和蔼可亲。
“hello,everybody。”英语老师的开场白。
“耶,切克闹。”同学们习惯性欢呼。
“oh,No。”
同学们齐声回复:“yes,yes。”
“OK,be quiet。”寒暄完毕,英语老师开始自我介绍,顺便qiáng调这门学科的重要性和历史意义,不时穿插几句英语,来显示专业水平的高超;不时挖刨几个得意门生,来烘托教学业绩的指标。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爱卖弄自己的历史成就,中年妇女的虚荣心也不容小觑啊。”高胜寒说。
“这和虚荣心有关系?”
“当然了,找找存在感呗。”
“呃,恕在下愚见,中年妇女能向别人炫耀的只有前程似锦的子女和永不变心的丈夫,三者调和组成的幸福家庭,这才能缓和喜怒无常的更年期,为退化成老婆婆奠定心理基础。至于你说的存在感,就更扯了,女人的存在感是靠男人体现的。”刘峰侃侃而谈。
“哟呵,小傲娇理论挺丰富的。”
“主要是和你比,就把我凸显出来了。”
“你……这种傲娇的态度很欠抽诶!你含苞待放的小jú花难道不痒吗?要不要我帮你止痒?”
“不用了,面对你我很难痒起来。而且温馨提示,当我的小jú花完全绽放时,可能会有一坨浓郁的甜面酱甩在你脸上,那种美味会让你永生不忘。”
“.…..”高胜寒眯眼成线,鼻孔喷气说:“我突然觉得欠抽的男人有两种,一种是欲求不满的骚受,一种是挑逗征服欲的傲娇受,你很荣幸的入选了第二种。”
“谢谢,这只是你的单方面看法。”
“是吗?”
“是的。”
“没女朋友,没真相。”
“不好意思,至今单身。”
“哦~那就是取向不明,尚待考订?”高胜寒笑了。
“滚……”
第四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一件衬衫,一条五分裤,一副高度眼镜构成了他的全部基础。小腿性感,手臂骨感,两颊凹陷,整体远观,竹节串联,韵致超然。
“天啊!”高胜寒心说哪里来的非洲难民,理科老师的待遇已经低到连基本温饱都不能保障了吗?
“三个老师,两个奇葩,要不要这样?一朵鲜艳得chūn光灿烂,一朵gān瘪得半死不活……”高胜寒自言自语。
“那还有个英语老师呢?”刘峰问。
“哦,她要低一个档次,她是一朵向往夕阳无限好的憔悴huáng花——妇女。”
“你的修辞手法总是让我耳目一新……”
“还好还好。”高胜寒摸着下巴问,“难得你说句人话,你目测数学老师有多大岁数了?”
“这个啊,男人40一朵花,看他那样子,都衰败成一根草了,也该有50岁了。”刘峰说。
“如此说来,我们班就是所谓的火箭班了。”
“何以见得?”
“老师越老,班级越好,懂?”
“有道理。”
开学都是思想教育,同学们傻愣愣的听了一天。
晚自习下课,小星刘峰回到寝室。张健正光膀子喘着粗气做俯卧撑,室友不厌其烦地在一旁表达自己的观后感。
“你的呼吸好有男人味。”室友说。
“开玩笑,哥浑身都是男人味。”
“你的肌肉好有力量。”室友说。
“废话,哥天天健身。”
“你的腿毛号性感。”室友难掩花痴。
“哼哼,哥的□□更性感。”
两人觉得气氛好诡异……
张健快速做完几个,翻身起立,换上人字拖,拿起毛巾脸盆洗发水,对小星说:“走,弟,哥带你去洗澡。”然后对刘峰,“你去么?”
“当然……我想见识一下你的□□到底有多性感。”
“我也要去!”室友眼里闪烁着兴奋。
那么多人聚在一起洗澡,小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于是说不想去。
张健两眼一瞪:“洗了澡,浑身都舒服,为啥不去?快点,哥教你洗澡。”说完自作主张地拿起小星的脸盆和毛巾。
“洗澡还用教吗?”
“废话,擦屁股要不要人教?”张健说。
“这个……”
“够了,傻bī。”刘峰实在忍不住了,“洗澡和擦屁股有关联吗?”
张健想了想,理直气壮地说:“怎么没关联,洗澡的时候拉了大号,顺便就擦屁股,不可以么?你才是傻bī。”
刘峰额头碰墙,感觉好虚弱。
于是小星被qiáng行拖往澡堂。
澡堂坐落在一楼,有一个大锅炉提供热水,里面分为若gān隔间,三个年级的住校男生全聚于此,阳气外泄,熏晕了不少想入非非的女生。
澡堂内一片生机勃勃,各种型号尺寸的飞机大pào到处乱甩。混乱嘈杂,士气高昂,堪比二战战场。果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男同学以超高频率实现了半分钟连续she击的闪电战神话,征服了两米外的一块瓷砖,让人叹为观止。但这只是序幕,可怜的瓷砖遭受了和珍珠港同样的命运,被男同学们军火轮番轰炸扫she,变得粘稠滑腻,散发出沁人心脾的生命气息。男生们都很惬意,心情舒畅之余也没有忘记善后,用水冲走那片生命气息,世界重新变得美好。这当然算不上谋杀,只能说是自产自销。
张健在一瞬间就没了内裤,展现出他惊人的体积。室友像huáng花闺女看到了采花大盗——花容失色。咬着牙目不转睛的看,生怕错过了。刘峰诧异一闪而过,端详了一会儿,感叹说简直是灌木丛里钻出来的一条黑蟒。
张健满足地大笑,“瞧你那小样,就一条蚯蚓。”
刘峰脸涨得通红,咬牙说:“你是找优越感是么?”
张健仰天花板狂笑四个哈,“绝对的优越感啊。”
刘峰嘴角抽搐,抓起毛巾一角,对准张健的圆柱体,手一甩,毛巾如鞭子挥出,一声脆响,张健惨叫,捂住宝贝,不停地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