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条的时候傅时遇还乖巧点头,第三条有些不乐意了,程疏顿了顿,退了一步:“在第二条的前提下,不准动手动脚。”
傅时遇眼神发亮:“所以说,没人看到的时候,就可以动手动脚是吧?”
程疏看了眼*场上散落的三三两两的人,又看了眼傅时遇,傅时遇叼着叶子,混不吝地倚在水泥台子上,笑道:“那么多人呢,我也不敢对你做什么A。”
他说着,言行不一地快速摸了把程疏撑在台子上的手。程疏本来还想生气,看他喜滋滋又满足的模样,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傅时遇zhui上爱耍流氓,nei心其实纯情得不行,偶尔摸到个程疏的小手都能美半天,俩人在一起一个月后仍停留在抱一抱的阶段,按傅时遇的话说,亲吻是件郑重的事情,该有清风有阳光有鸟鸣有花香,有一切美好的东西,最好是在一个阳光灿烂鸟语花香气氛正好的午后,心意相通的两个人情到浓时自然又庄重地完成这一仪式。
奈何傅时遇追求的天时地利人和三者总是组He不到一起,白天的时候程疏不愿意,晚上回家的路上傅时遇嫌草率,一个月下来,傅时遇表示,去他_M的làng漫阳光和清风,草率有什么不好的。
傅时遇摒弃了那些làng漫的幻想,月黑风高夜的无人小路上撷取了程疏的初吻,同时很公平地将他自己的初吻送给了程疏。
最后的时候,傅时遇捧着程疏的脸不松开,吻不够似的又tian了tian程疏的zhui唇,喘着粗气说道:“盖了戳了,以后不能出去招惹其他野男人,知道了吗?”
程疏被傅时遇的土味情话雷得半天没说出话,错过了辩解的最佳时机:“你跟谁学的?”
“怎么了?”傅时遇挠挠头,“不霸气吗?”
程疏却没再嘲讽他,抿了抿唇,突然倾身上前主动地亲了傅时遇一下,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也被盖了戳了,以后,那个,不能再去招惹别人了。”
傅时遇脸红了一路,脚下踩棉花似的晃dàng回家,迷迷瞪瞪地洗漱完躺在chuáng上,还觉得跟做梦似的,抱着被子笑了半天,觉得自己傻,咳了两声,正经了没半分钟又笑得不行,最后跑到卫生间待了大半个小时,做了一晚上影影绰绰的chūn梦。
那真是最好的一段日子,每天都像踩在云端上,隐秘的心思与爱意藏在每一个漫不经心的对视中,藏在桌下偶尔忍不住碰在一起的手中,藏在shen夜无人的小路上甜腻的亲吻中。
之后的许多年里,傅时遇再也没遇到过那样的心情,年少而无畏,蓬勃又热烈。
第十九章
他们的分手也不轰轰烈烈,傅时遇在之后追溯两人关系开始发生变化的节点,最终停留在高三那年秋天的运动会上。
傅时遇本来只打算在容城待一年,谁知道意外地寻到了真爱,死乞白赖地拒绝他爹_M为他办转学,继续留在容城一中跟他对象相亲相爱。
课业越来越重,程疏几乎是整个人都埋进了学习里,两个人即便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五六个小时都待在一起,真正给彼此的时间也少得可怜。
傅时遇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觉得自己和程疏的关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但程疏在乎,傅时遇平时便也算收敛,除了自习课上喜欢盯着程疏傻乐,时不时地偷偷撩拨几句,看到程疏哪个题超过三分钟没思路就立马凑上去,解答完邀赏似的要程疏对他笑一下。
多年后教文学的傅时遇那时候最喜欢的还是数学,数列的组He、图形的变换在他看来都魅力十足,数学院的程疏彼时最喜欢的是物理,在物理题上几乎没丢过分。
但两人还不太一样,程疏是绷紧的一张弓弦,成绩是努力和习题摞起来的,傅时遇的状态却是整个年级都找不出几个的轻松,成绩只堪堪挂在程疏下面几分,偶尔还能反超拿个年级第一。
十月份容城一中举办了秋季运动会,高三年级每天的跑*虽然取消了,运动会还是需要参加,并且成绩和学分测评相关,主要影响的是之后的保送和推荐。
程疏那次运动会报的是加分最多的男子五千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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