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nei很安静,程疏的声音虽轻,傅时遇和向渡却听得清楚。
“张华考上了北京大学,李萍进了中等技术学校,我在百货公司当售货员: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这句话当年在他们班里流行过一段时间,语文老师在课上举例的时候引起一片嘘声笑声,之后更是出来多个版本,白来常挂在zhui上的是:“程疏考了七百分,秋姐考了五百分,我考了三百分,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傅时遇倒是觉得挺有道理,用孟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中的“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来替语文老师和新华字典站台。再者,当个司机当个修理工当个售货员都没什么不好的。
程疏却拿起笔将傅时遇写在纸上的这句话的后两句抹掉,只将第一句圈起来。傅时遇说他职业歧视,程疏看着那句话不搭腔。
程疏睁开眼睛,伸手用力地抓住了傅时遇的胳膊。
“我考上了大学,出了国,当了老师,买了_F_**”他的声音里带了几不可闻的哽咽,“我有光明的前途吗?”
傅时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酸,用手指擦了擦程疏发红的眼角:“有。”
程疏却松开他,重新靠回椅背闭上了眼。
傅时遇听到他说:“我不信。”
向渡去酒店住,下车的时候看了一眼在后座睡着的程疏,重复了一遍“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自嘲般地笑了一下,和傅时遇挥手告别。
傅时遇将车停在自己家楼下,开窗沉默地抽了两支烟,然后打开后车门,程疏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窝在后座上,再这样睡下去保准得落枕。
傅时遇看着他不太安稳的睡颜,却有些不舍得叫醒他,最终哄着让程疏趴上自己的背,将程疏背回了家。
进了_F_间,傅时遇将程疏放在chuáng上,然后去洗手间接了热水给他擦手擦脸,额头上的那块红已经消退了大半,只剩一点不明显的痕迹,傅时遇鬼使神差倾身在上面亲了亲,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又他_M栽了。
程疏这人对他的xi引力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大,一波好不容易快平了,一波又轻易地起来了。
“你做什么?”
傅时遇身子一僵,发现程疏正睁着眼看他,一时间无比窘迫,“这个”“那个”了半晌,程疏却突然撑起上半身,一手揽住傅时遇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了一些,然后吻上了傅时遇的zhui唇。
两人zhui里都有着淡淡的烟味和酒味,混杂在一起,傅时遇伸手护住程疏的肩膀,惊诧过后,更加主动地吻了回去。
程疏眯着眼睛看他,喊道:“傅时遇。”
傅时遇嗯了一声。
程疏像是放心地叹了口气,放肆地伸手扒起傅时遇的_yi_fu来,傅时遇早被他蹭硬了,喘着粗气在人zhui唇上又tian了一口,然后抓过程疏的手,亲他手指上那颗小小的痣。
“今天不行,你醉了,要等你醒了再说。”
程疏不满:“我没醉。”
他嘟囔起来:“他们都给我倒酒,有很多人,还有老师在,不能不喝,不能惹他们生气。”
傅时遇给他换睡_yi:“以后不想喝就不喝,或者喊我去替你喝。”
“你不在A,我那时候去找你,找不到你**”
傅时遇的心脏怦怦跳起来:“你什么时候去找我了?”
程疏却不理他的问话,自顾自地说起他大学的舍友,说留学时候的窘事,说一月要还多少_F_贷,楼道里的灯坏了要去修,最后竟然背起来了数学公式,背完一串看向傅时遇。
傅时遇qiáng笑道:“背得真好。”
程疏得了夸奖,又开始背化学元素表,傅时遇笑着吻住他喋喋不休的zhui:“平日里说两句话都像要了你的命,醉了怎么话那么多。”
程疏像是说累了,又喊了一声“傅时遇”,在傅时遇答应之后就不再说话了,抱着傅时遇的一条胳膊闭上了眼,傅时遇问道:“要睡了?”
程疏应了一声,乖巧地扯过被子自己盖好,特别让人省心。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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