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阳赶紧问:“那阿姨现在呢?”
莹姐露出了很懂的笑容:“别担心啦,阿姨知道你,前几天还说,虽然你是个演戏的,但长得挺乖,没有反对你们俩啦。”
虽然是个演戏的。汪阳的手握了起来:“阿姨不喜欢演员A?”
莹姐显然是没太在意这个问题:“是A,别看沈澜现在这德x,他们家祖上可是读书人,说清朝还当过官呢,所以思想比较传统啦,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不用担心这个。”她眼睛亮了起来,“诶汪汪,我怎么没听沈澜说起过你爸你_M?你爸你_Mgān什么的?”
汪阳想了想:“我_M挺早就去世了,我爸就一普通人,我小时候他打工,后来我挣着钱了就不让他gān活了,他现在也没什么事做。”
“这样A。”莹姐耸肩,“那你俩挺同病相怜的,不过好歹都是熬出来了,你们单亲家庭的在一起,估计也比较有共同话题。”
汪阳倒是从没这么想过。比起单亲家庭,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个孤儿,有个亲爹,但跟没有也差不太多。说起来,他也是很久没打电话回家了。
吃完了饭回家,沈澜困得很,洗完澡就睡了,轻轻磨着牙。
汪阳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他爸。
刚跟林轻帆在一起的时候,出去吃饭看电影总是林轻帆掏钱,汪阳觉得不He适,就跟老爸说自己假期不回家了,省下路费去约会。没想到他爸找了个北京的活儿,没打招呼就跑过来,凭着几年前汪阳收到的录取通知书,畅通无阻进了学校大门,正好撞见自习完偷偷手拉手回宿舍的汪林二人。
本来他爸就觉得儿子gān个卖笑的职业是丢祖上的脸,又变成了同x恋,气得差点心梗,对着林轻帆也是没什么好话,骂得这位公子哥儿脸色发青,后来几天都没搭理汪阳。
在跟父亲的拉锯战中,汪阳好久才醒悟过来,跟老一辈人讲新道理,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吴姐说他倔,其实他爸更倔,汪阳挣了钱转账给他爸,前几次都原封不动又转了回来,还打电话骂他一顿,说别以为小子有钱了就可以羞rǔ老子。
汪阳gān脆用他爸的身份信息开了个新户,每年清明节前往里打钱,说给他_M上坟用。这招还比较好使,他爸没再打回来,但汪阳每次查那个账户,账面上的钱从来就没动过。
最近拍过的戏播了一些,算是有了名气,一些老家的亲戚和朋友打电话给他,大部分都是聊些闲天,也有攀亲戚求富贵的。汪阳偶尔会从他们zhui里听到父亲的消息,说每天在家附近打乒乓球跳广场舞,还帮街道办gān点活儿,似乎挺充实。
沈澜提过一次,也许两家人能一起吃个饭。汪阳没接茬,沈澜也就没再提。
他是实在有点怕,万一老爸又当场发飙,多对不起沈澜。
第二天的饭局还是和沈澜的高中同学,从沈翠莹一个人扩大到了在京的朋友圈。
汪阳依然跟莹姐坐在一起,他看着一桌子成功人士和他们雍容华贵的nvx家属,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莹姐小声跟他嘀咕:“这帮人就算有钱了还是山pào,要是灌你酒,你叫我,我给你挡着。”
其实汪阳并不需要她帮自己挡酒,而且看着莹姐满屋子飞着跟大家拼酒,觉得大概到最后会是自己和沈澜一起把她抬回家。
饭桌上的话题是中学的黑历史,汪阳听到沈澜的名字,就专注地听,一个男人讲了沈澜以前为了追一个隔壁学校的男孩儿,每天去那个学校门口蹲着卖文具,结果人还没追着,看到有俩流氓*扰nv生,跟人家gān了一架,“连蹲了一个月的摊,最后给自己蹲进看守所了!”
汪阳有些吃惊,原来男友年轻的时候还gān过这么行侠仗义的事。相比之下,自己的中学时代大半是在上课睡觉中度过的,真是无趣得很。
莹姐醉醺醺地坐回他身边,眼神有些迷离:“汪阳,你真挺幸运的,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虽然昨天吃饭她还跟沈澜说“不知道汪阳怎么看上了你”,但醉酒状态的她又变成了沈澜的粉丝。
汪阳想,沈澜的那些前男友,是不是也都觉得自己很幸运?那他们为什么不珍惜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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