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先去吃面?”梁真半推着将邵明音送到门口,两人肩紧靠地时候梁真放低声音,“我帮他挡过一锄头呢,你让我和那小孩单独聊聊?”
邵明音开口想说什么,但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就是梁真装得太像了,他站在审讯室外往里头看,挺后悔刚才碰面时没给梁真揉揉。
而室nei也不是真的审讯,梁真坐在刚才邵明音坐的位置上,和那小孩共用一块小桌板。高云霄原本还是面无表情的,但在梁真变戏法一样地从兜里掏出个小蛋糕后,高云霄纹丝不动地zhui角还是扯了扯。
“肯定饿着了吧,”梁真特别能_gan同身受,都不等高云霄说话,他就将那塑料包装袋撕掉,然后递给高云霄。见高云霄迟疑了,梁真就直接把蛋糕塞到他手里,“快吃着呢。”
梁真平时普通话很标准,但面对高云霄,他说话刻意带着方言口音和常用的语气词,比如在动词后面加上“着呢”。兰州和白银又是相邻的两个城市,高云霄一听,也听出梁真是老乡了。这让他的警惕更消减了不少,再加上梁真帮他挡过一锄头,他吃着那蛋糕,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了。
见他终于吃了,梁真也笑:“你说这什么缘分,我和你哥也算认识,今天又碰到你呢,温州真小。”
高云霄一听,zhui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呢,就磕磕巴巴地问:“你和我哥怎么认识的的。”
“在同个酒吧驻唱呗,”梁真说得还是轻松,“你哥唱歌唱得可好听了。”
“那你**”一提到高云歌,高云霄就一点和老伯对峙时的伶牙俐齿样都没了,“你、你看过我穿——”
“当然看过A,”梁真没让他说出来,“这都什么年代了,想穿什么_yi_fu是每个人的自由,有什么好奇怪的。”
高云霄愣了,像是从没听过这种说法,他就这么愣愣地看着梁真,他没再继续吃蛋糕,而是眼泪又掉出了一行。如果说之前控诉老伯时哗啦啦往下掉的眼泪演戏的成分更多,那么此时此刻落泪的高云霄是真的动真情实_gan了。邵明音也注意到了他期许的变化,将审讯室的外放设备打开,这样站在外面的人也都能听清他们聊了什么。
“可是别人不这么说**”高云霄一抬手臂,将眼泪抹掉后极力地克制住情绪,“别人都会说我哥**”
高云歌也听到了,站在最旁边,他看着审讯室里的D_D,拳头紧握后指甲陷入了皮r。
“是哪个别人A,”梁真柔声地引导。
“那个老伯A,我们租的_F_子就在他家二楼,我有次听到了。”高云霄红着眼,“我听到他说我哥这么说我哥了,他看到我哥回来的时候穿裙子,他说我哥坏话。”
梁真有点明白了,原来今晚上只是一个爆发,之前还是有导火索。
“小朋友,在背地里说别人坏话是那个老伯不对,但是**”
梁真想说老伯年纪也大了,同x恋都不是流氓罪了他可能都不知道,肯定也接受不了男人穿nv装,觉得脏了眼多zhui地和熟人叨叨几句,也肯定没料到就这么凑巧地被高云霄听见了。
但话到zhui边他发现自己确实不适He煲jī汤,而且他总觉得这个理由还是太表层了,总不能因为那老伯私下里议论了他哥,高云霄就把局面闹成现在这样。
“那**”梁真继续问,也直觉问题是出在这儿,“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回骂老伯呢?”
梁真毕竟是个rapper,或拐弯抹角或直截了当的骂人他最在行了,但不管怎么骂,“变态”“恶魔”这种词他几乎都没用过,这两个词在一般的吵架拌zhui里也绝不是高频词,高云霄那么能说会道,一张zhui能把那么多外地人都号召过来,怎么骂起那老伯来,neng口而出的是这两个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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