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仿佛是怕周围座位的人听到,颜青山很小声地叫他:“**宁宁?”
——在颜青山的记忆里,认识韩宁这么多年,这是自己第二次用这种亲昵r麻的方式称呼对方。
第一次还是在去年。
那段时间韩宁接了个十分棘手的大案,前后历经数月,可谓花费了诸多心血,结果到头来还是辩护失败。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任凭他在圈nei名气何其之盛,但只要是gān这一行的,再顶尖的律师也做不到永远不输案子。
只不过,好巧不巧的是,那个案子的终审,正巧与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在同一天。
想当然尔,那天原本应该轻松愉快的庆祝气氛,不免就变得有些微妙。
其实,韩宁自己倒是没有表现出多么明显的低气压,只不过,当时颜青山倚在厨_F_门边看着他准备晚餐,莫名其妙联想到了一件事情。
在那之前不久,学院系里的主任给家里十岁幺nv办生日宴。包括颜青山在nei,同系的同事自然都去捧了场。结果到了宴会场地,却发现一贯威严冷酷的主任大人正毫无形象地蹲在入口处,面前站着的是名小nv孩。
走近一些,便听见那道十足讨好的软声轻哄:“**爸爸知道,我们宝宝已经做得很好了,谁也不会怪你,宝宝最乖,宝宝辛苦了**”
系里一众同事就这么被堵在门口,见证了上司OOC的全过程,长达十分钟。
事后听人八卦解释缘由,原来是当天的寿星小公主在班上期中考试失利,从万年霸占的第一宝座掉到了第二。
等到终于进场落座,主任neng身过来招待他们,面对一堆憋笑的目光,只能无奈摊手:“这孩子x格就是这样,太要qiáng了**要是不及时哄好,晚上铁定会躲在被子里一个人偷偷难过。”
**
——晚上躲在被子里一个人偷偷难过?
把这种画面_gantao在此刻的韩宁身上,两秒钟后,颜青山就被自己的想象给窘到了。
不过,眼看着对方一声不吭闷头做菜的背影,他不知怎么,竟也看出了几分沮丧低落的意味,不由十分难得地觉得有些心软,于是便走上前去,从背后轻轻抱了他一下。
“嗯?”韩宁手上的动作一顿,偏头看过来:“饿了?再几分钟就好。”
颜青山摇摇头,没头没脑地一本正经道:“你做得很好。”
韩宁面上的神色顿时微微怔了住。
心想单一句话的安慰鼓励似乎还不太够,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
“**宁宁辛苦了。”
——这句话造成的后果是,那一整晚,某个据说“心力jiāo瘁、沮丧低落”的笨蛋就像打了jī血一样,缠着他在家中各个角落解锁了n种耻度破下限的play,直接促成其后一星期由颜先生单方面主导的婚nei冷bào力,同时也间接导致颜先生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无论如何,再也不要从自己口中叫出这个愚蠢的称呼了。
#真香警告#
——才不是。
现在只是特殊情况,不算数的。
颜青山这样默默告诉自己。
“**”
眼下听见那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韩宁整个人越发呆滞,呼xi急促,耳尖爆红。
——果然,这反应也不是一个级别的,瞬间从限制十八禁掉到了纯爱全年龄。
“我答应你**”
颜青山又轻声重复了一遍,语气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缱绻。
但在一瞬间后,那gu绵软的情意又毫无预兆地霎时退却,仿若云雾被山风chuī散,剩下的只有不近人情的冷意。
然后他补充道:“离婚的事。”
那四个字眼入耳的刹那,韩宁面上的惊喜神色顿时僵滞住,整个人像是被什么无形的针刺扎了一下,双眸瞳孔骤*,神情整整空白了两秒钟。
脑子还没理解话中的意思,Xiong腔nei的器官就先一步给出了回应,心脏被铁钳拧住似的生疼,使得他的背脊都微微弓起。脑子里空茫一片,却又似乎有头被压抑关禁着的野shòu蛰伏在意识的角落shen处,张牙舞爪地想要冲破桎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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