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少难得正经起来:“陈安死得不明不白,虽然你们让他看起来像无意中葬身火海,可明眼人都知道,事情有蹊跷,更何况陈振兴**”
zhui上说帮忙夺家产是一回事,如何行事又是另一回事。林海明白这个道理,陈轩也是。
“如果我们能把陈安掌控的那一部分家产夺到手,起码有了和陈振兴摊牌的资格。”他如实相告,毫无隐瞒,“年后我会写信给本家,告诉季达明南京的情况。”
“季达明?”陈轩来了兴致,直起身问,“你们商会的会长?”
“嗯。”他揉了揉陈三少的脑袋,“若是本家能给予支持,拿下陈记倒也不是不可能。”
“季达明**”陈轩却还在念叨这个名字。
林海不满地捏住三少爷的脸颊:“想什么呢?”
三少爷愣愣地摇头:“没什么,就是头疼了一下。”说完又皱着眉头道,“若是本家觉得与陈记作对风险太大,你怎么办?”
“首先,如果季达明连这么好的机会都放过,他就坐不到如今的位置。”林海叹了口气,耐心地与陈三少解释,“你别看分会在南京被陈记压过一头,但其实出了南京城,陈振兴不算什么,换了天津,又或是别的城市,各有各的商会。”
“其次,就算本家真的不想出手,到时候我们拿下这些生意,陈振兴也不敢贸然与我们撕破脸。”他说得口gān*燥,按着陈轩的后颈,不由分说贴过去吻了会儿,“无论对他还是对我来说,都太冒险了。”
“你要为我冒险?”陈三少明知故问,语气里的yu_yue藏都藏不住,尾音都上翘了。
林海哪里会让三少爷如愿,gān脆答也不答,把探头探脑的陈轩按进怀里,车行到秦淮河边才松手。
不过即使知道林海会生气,陈三少一瞄见烟雨里的楼台,还是忍不住絮絮叨叨地介绍起来:“林海你瞧那个,就是有阳台的那栋楼。”三少爷难掩xing_fen,“有时下最当红的角儿,据说师从当年进京给皇上唱戏的老师傅**那个!那个最高的屋子,天天搭戏台到半夜,我大哥成婚时还请他们家的戏子唱了三天的戏呢。”
遇见林海前陈轩的人生光怪陆离,yīn谋诡计掩藏在光鲜亮丽的日子背后,人前人后相差甚远,有时林海觉得三少爷为人处世过于事故,有时又觉得陈轩像个孩子,听听曲儿就能将一切烦恼抛却在脑后。这阔少就是个矛盾的结He体,让人又爱又恨,不知不觉间还跑到了他的心尖上,死活不肯下来。
云四按照三少爷的话,把车停在第一栋楼前,陈轩先激动地跑下车,弯yao看立在门前的告示板,继而提高声音对车上的林海喊:“今日的戏票还没卖完!”
林海扶着云四的肩从车上下来,摇着轮椅凑过去瞧了瞧,果真如陈轩所说,今日的戏票还未售罄。
“云四,去买三张。”他吩咐完,撩起眼皮轻飘飘地扫了三少爷一眼,陈三少立刻乖乖绕到轮椅后。
“林海,你是不是从不听戏?”陈轩有些急,“那云四肯定不知道买什么位置好。”
“你知道?”林海轻声问。
陈三少张了张zhui,不敢说自己知道:“听**听别人说起过。”
他见陈轩真的怕了,反而笑起来:“别担心,云四可不是远方,在找乐子的方面jīng着呢。”
还真不是林海安慰陈三少,云四喜欢听曲儿,公馆上下都知道,只有嫁给他时日不长的阔少不晓得。午后来听戏的人不少,大抵是年关将至,手头有了余钱,又恰逢各家商会歇业之际的缘故,陈轩推着林海往门边站了站,可在人堆里,还是扎眼。林行长的tui断了的消息传出去是一回事,让大家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当林海安安稳稳地坐在轮椅上时,很快就_gan觉到无数隐晦的目光扫过来,陈轩也_gan觉到了,却觉得是自己的西装好看,美滋滋地趴在他背上笑。
“傻不傻?”林海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怎么?”陈三少咬他的耳垂,“反正我都嫁给你了,别人看看又不会少块r。”
林海闻言,反手捏了捏三少爷的鼻尖:“会。”
“不会。”陈三少闷声闷气地反驳。
他笑着摇头:“你呀,不会懂的。”_gan慨完,见云四拿着票往回跑,就催陈轩把自己推进酒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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