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伦无奈,“你酒喝多了吧?喝多了就赶紧睡觉!”
“哦。”周逸超听话,zhui巴一闭,眼睑一He,睡着了。
叶伦摇摇头,将叠成豆腐块儿的毛巾被抖开,妥妥帖帖地盖在身上,而后舒舒_fu_fu地躺下。
结果下一秒,周宝宝把被单一掀,又凑过来小声道:“那什么,我就随便问问**你有没有梦游症A?我前两天看新闻,有个男生jīng神有点问题,脑子不太好使,晚上梦游的时候拿刀把下铺的室友给捅死了**”
“**”
叶伦翻白眼,心里直叹气——你说的以上几点哪个跟我沾得上边儿?是“神经病”还是“脑子不好使”?
“你要是再说话,我醒着也能捅死你哦。”叶伦扭头盯着他,gān巴巴地说。
周逸吓得一捂zhui,眨眨眼睛,转过身拿屁gu对着他,脑袋埋进被子里,总算是乖乖睡觉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上铺的兄弟翻个身,呼噜声便渐渐小了。
寝室里安静下来,叶伦在瞌睡虫四溢的环境中闭上眼睛,还没来得及琢磨饭桌上的擎风怎么又不看他,就疲惫地陷入了shen沉的黑暗。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倒不是做梦或者认chuáng,而是同chuáng的小伙伴太能闹腾。
十五岁半的周宝宝人没长大,睡觉也跟小孩子似的,又踹被子又蹬chuáng,两只胳膊张牙舞爪,把旁边的偶像生生揍成了沙袋。
短短一个半小时,叶伦总共被打醒三次,还有一巴掌居然正正甩在脸上。要不是力道轻,叶伦都快怀疑小家伙是不是醒着的,要不怎么就那么准呢?
实在困得不行,叶伦没有力气收拾他,用被子把周逸捆成蚕蛹,又倒头继续睡。
结果好景不长,周宝宝在梦里骑了八公里自行车,现实中的被单就宣告阵亡;他又蹬蹬tui放松,叶伦的膝盖窝就被踹了一脚,愣是把人给疼醒了。
这次醒来,睡意gān脆跑了个无影无踪,他抬腕看表:凌晨三点半,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是睡是醒都尴尬。
屋子里有些憋闷,明明开着窗,却没有风chuī进来,像是要下雨。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中秋节刚过不久,眼看就快到霜降了。
提到这个节气,叶伦忽然想起一个很早的笑话。
说有一位主人公,某天看到一个外国老爷们指着日历,跟他旁边的同乡用普通话介绍说:“这是中国人特有的节日,为了纪念一个叫雷锋的解放军战士。”
同乡十分佩_fu,连连点头称是。
等两个外国人走了,主人公好奇,凑过去看。找半天都没找着“雷锋”,只发现两个标红的字:霜降。
大半夜不睡觉想起这个,叶伦自己都觉得好笑。
他抓了抓头发,还是决定坐起来,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向阳台。
护栏的高度刚刚好,他把胳膊撑在上面,yao往后压,双肩便轻耸,将柔韧的脊背拉成一条笔直又曼妙的线。
宁静的夜,怡然自得的少年抬头看天。
看到玄月如钩,远方山如海,海与天相接,连成无边无际的画面。
晚风好似凝固的云,掀不起一丝的涟漪,就连最rou_ruan的黑发也乖顺下垂,只有尾端T皮地翘起,勾成妖jīng撩人的尾巴。
每一个细节都已妥帖,只缺一_geng点燃的烟,搭配舒展修长的眉、暗示的眼神,便能描摹一种妖娆的feng情。
美,却不是叶伦。
他应该是gān净透彻的玉,看上去是冰凉的,握住才有暖融的温度。
月光落在身上,像夜莺的羽毛,只会留下一圈银色的光,在黑夜中闪闪发亮。
十多分钟后,起风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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