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是你吗**你在哪儿?”他听见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几句话问得嗓子眼直哽。
肖清的声音听着还算有jīng神,说话时有些气喘,怕他着急,说了好几次自己没事。祁皓shenxi了几口气,紧盯着正在查定位的警察,zhui上颠过来倒过去地只会说那几句安慰的话,心里急得冒火,只恨自己不能顺着手机钻过去救人。
路程不算太近,碍于肖清那边的手机电量,只好约定每过半小时联系一次。等他们终于赶到那破厂_F_,天已经彻底黑了。
祁皓一下车就冻得直打寒颤,一边打着手电往里面冲一边拨肖清那个手机,半天都没人接起来。推开大门就看见角落里手机屏幕的光不停在闪,旁边横躺着一个人,正有些费力地想去够那电话。
要不是十几分钟前才通过电话,祁皓觉得自己得当场跪下,把人抱在怀里半天都说不出话。这冰窖似的地方,这人也不知躺了多久,如果他们一时找不到他怎么办,这人是不是就被扔在这里等着**等着**
他正陷在无尽的后怕之中,一双冰凉的爪子顺子领口钻进他Xiong口,肖清有些虚弱地声音在他耳边嘟囔道:“哥**你勒得我喘不上气了。”
一团热气喷在他颈侧,带着些鼻音,撒娇一般,祁皓那颗胡乱蹦跶了一天的心脏,总算稍稍安定下来。他压下一脑门的戾气,低头啄了啄肖清冰凉的鼻尖,小心翼翼把人抱了,送到外面救护车上。
抱到车上才看见那人tui脚还被捆着,剪开了一看,tui上两道紫红印子,脚肿得鞋都neng不下来。刚刚压下的怒火又要往上窜,祁皓觉得现在如果给自己头顶安个引线,他能把这方圆几百里都炸了。
这真是无妄之灾,万幸人没出大事,孩子也没出什么问题,肖清挂了一会儿营养针,就累得晕睡了过去。
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人也找了回来,但祁皓依然无法平静。之前慌乱中只顾着赶紧救人没想太多,不过如今回想他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却依然记得王宏站在旁边十分卖力地陪笑,那笑透着谄媚,透着油滑。
近乎讨好,也似乎早已笃定,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祁皓抽完了最后一_geng烟,连着烟盒一起团着扔了,又放了会儿自己身上的烟味,这才进屋。肖清睡得很熟,徐阿姨正要按铃叫护士进来拔针,他等着拔了针帮着按压了一会儿针眼,把被子给人仔细掖好,便拿了外_yi要走。
“这么晚了,要去哪儿A?”徐阿姨不放心地问他。
“有件事我得马上去办,麻烦您在这儿看他一会儿,我争取快点回来。”他小声jiāo代着。见徐阿姨一脸担忧,祁皓勉qiáng笑了笑,才发现自己的脸绷得太久,僵得牵不起zhui角。
有些事他一贯不屑去做,但并不表示他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如果是商业竞争,他愿赌_fu输,如果是打擦边球赚钱还要连累他的家小,那你们就一个也别想过太平日子了。
到此为止?到此为止你mb!
(55)
这一桩飞来横祸虽说是有惊无险,在医院观察了一天便回了家,但是肖清如今的body状况到底禁不住折腾。可能是jīng神紧张过度又着了凉,连着好几天都恹恹地在chuáng上歪着,饭也吃不下多少,吃几口就说累得慌,只好又回去躺着。
他自己jīng神不济,整天昏昏沉沉,倒也没什么心力去管事情后续如何,只是隐隐觉得祁皓这些日子不大正常,早出晚归地格外忙碌,在家时虽然依然细致体贴,话却少了,眉头动不动就皱成个球。
还有件事,他也是歇了几日才后知后觉:除了他被救出来的那晚大致询问过情况以外,警察后来也没有再找他问过话。虽然那几个人一直D着墨镜,但肖清自认还是记住了对方不少体貌特征的,所以对于他这个目前唯一近距离接触过劫匪的人,这正常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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