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我是认真的。”
沈槐听出他的严肃,抿了抿zhui唇:“任垠予,我很久没有谈恋爱了。”
两人互相称呼全名,好像某种不易察觉的咒语,时针似乎都变慢了。
沈槐向前倾身,手臂枕在方向盘上,车前面有只猫,坐在草坪边缘tian爪子,沈槐看着那只猫,忽然觉得有些东西涌来了自己面前,那些新鲜而细微的,一直存在于世间,但从未被自己注意到的。
“我们谈恋爱吧。”
他不再是那个T情高手了,不再是游刃有余的上位者了,不再是游戏人间的玩家了,被权力和金钱包裹起来的外壳碎得很轻巧,一点儿都不疼,反而让他呼xi畅快,好像某个早晨推开窗,闻到了花香。
任垠予就是他窗外的那朵花。
沈槐回过神来,心想真是喜欢得紧了,脑子里一茬茬的抒情,他心间酸甜,等着任垠予回话,但等了半天,那边也没声音,沈槐以为电话断了,移开手机看了一眼,明明还在通话中。
“喂,人呢?”
那边咔哒挂了。
沈槐蒙了一下,猛地坐直,手肘不小心按到喇叭,车前面那只懒洋洋的猫被吓得原地起跳,凌空转身,炸着毛跑了。
沈槐脸都黑了。
而这边的任垠予抱着手机,满脸通红,心跳快得要冲出Xiong膛,潘麒正好来给他送饭,进门就看到他坐在chuáng上,跟中了邪一样。
“予哥?”
任垠予呆呆地望过来,潘琪觉得自己的脸抽了抽,他太受不了任垠予这一脸智障的表情了,简直形象坍塌。
“我,”任垠予噎到一样抽了口气,“我想请假。”
潘琪把饭菜放下,听到这话脸更抽得厉害了:“予哥,这外面新闻正乱着,你再请假,导演肯定不高兴的,到时候剧组肯定又要往外传你的坏话了。”
任垠予不说话了,低头看看手机,特别宝贝似的摸了摸。
“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也没有。”
潘麒把晚饭摆出来:“予哥,刚刚樱姐跟我说了,就停你和袁喊一天戏,晚上估计还要一起吃个饭,你脸上的伤不重,压压粉就行,戏还得赶。”
任垠予把手机放下:“我知道了。”
潘麒偷眼看他,犹犹豫豫地掰筷子:“予哥,你跟袁喊**发生什么了A?”
“没什么,不影响拍戏。”
“我又不是担心拍戏。”潘麒嘟囔,“我是担心你得罪人,毕竟那是大前辈。”
“怕什么,”任垠予冲潘麒笑,笑得得意又甜蜜,“我后台比他硬。”
任垠予没好意思再给沈槐打电话,他现在一想到沈槐,耳边就要回放那句好像恋爱电影里的台词“我们谈恋爱吧”,然后就像过敏一样,浑身都红起来,心跳如鼓。
他躺在chuáng上翻手机里寥寥几张沈槐的照片,翻两人的聊天记录,翻着翻着就打起滚来。
好想见他。
他觉得自己可以抱着沈槐说上三天情话,将以往jīng准把握的尺度都抛开,但他滚着滚着,又抱着被子停下来了。
他知道怎么xi引沈槐,他知道怎么朝沈槐笑,怎么眨眼,怎么触碰,甚至偶尔会用到台词技巧,而很显然他现在收到了超乎设想的成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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