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个问句声音有些大,迟星光说完直接剧烈咳嗽了起来。
我急忙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回来准备把他叫醒喂给他喝。却听见迟星光几乎用气音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那一瞬间,我在他身上_gan受到了一种悲伤,我那时候还不知道那种_gan觉叫做悲伤,只觉得非常想哭,心里莫名的疼。
我叫醒迟星光,他睁开眼,声音沙哑的问我:“怎么了?乐乐?”
看来他并不记得刚刚说了梦话的事,我便也没有提,只告诉他他咳嗽得厉害,让他喝点水再睡觉。
喝完水他睡着了,可我再也睡不着了,迟星光是在和谁讲话?那个张三是谁?为什么不准他告诉薛姨和迟叔?
第二天,我试探着问他,要不要给他父M_打电话说这件事。
迟星光的说法和昨天完全相反,他说:“不用了,不用告诉他们。”
可我觉得薛姨和迟叔应该知道,而且迟星光现在需要他们的陪伴。
于是我背着迟星光,借口上厕所,给薛姨打了电话,无人接听。我又给迟叔打了一个,同样是无人接听。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迟星光说不要告诉他们了,不仅仅是昨天那个张三的劝诫,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父M_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陪伴他,甚至只是接一个电话?
后来薛姨打电话回来,我却也失去了想要说的yu望,只告诉他们我在和迟星光闹着玩,给对方的父M_打电话,谁接了谁就赢了。
薛姨也没有多问,简单的说了两句便急匆匆挂了电话。
我没有告诉迟星光这段ca曲,我不想让他再受打击了。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之后,迟星光出院,除开嗓子受损,其他都没有问题。
“你不能再唱歌了,怎么办?”
迟星光笑得毫不在意,“不能唱就不唱了呗,至少现在我还能正常的说话不是吗?”
因为心里还惦记着张三那件事,我试着观察过迟星光,可他表现的毫无异常,就像那天晚上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一样。
后来迟星光还有没有这样我不知道,只是有好几次,明明他可以做他想要的选择,却会在第二天换成一个更加理x更加让人觉得他懂事的选择。
我心里一直隐隐担心,可迟星光表现的实在太正常了。
直到我们一起去月山,我在天台向迟星光吐露了心里话之后,我又一次看到他在睡梦中自言自语,和那次在医院一模一样。
我是被他的梦话吵醒的,然后听到了他和张三谈话的后半部分nei容。
天色泛白的时候,迟星光悄悄起chuáng,去院子的墙角埋了一个东西。
我躲在窗边,看完了他做这件事的全过程。但是我没有去挖他的埋的东西,那是他的秘密。
从月山回去之后,我瞒着迟星光去找了一个心理医生,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因为他只是通过我的讲述,没有见过迟星光发病到底是什么样子,所以只能给我一个大概的判断,迟星光极有可能患了人格分裂症,不严重,只是那个人格会影响他的思维和做事方式。
第二人格的名字应该是迟星光自己取的,因为他一开始在自己心里并不相信这个人的存在,所以胡乱取了一个张三。
迟星光分裂出的人格是一个非常理x的人格,会在他要做出某些选择的时候,引导他作出更加偏向理x的选择,即使那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这个人格最初应该出现在迟星光的幼年时期,因为一般小孩子是不会十分懂事的任由家长离开自己的,更别说主动提出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这种话了。
换言之,迟星光的这个第二人格,是被他自己qiáng行bī出来的。他分裂出一个人,和他自己讲道理,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不应该怎么做。
他一边希望自己能懂事,一边又希望父M_可以留下来。他无法做决定,就产生了一个更加成熟理x的人格,来帮他做这个决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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