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英说不清楚话,天生的大*头让他的语句总是一坨一坨的,听得人心头大毛,恨不得拿把刀把他*头下那块筋给切了。
唐子豪脸上写着“不可说”,周围人都静谧无言,他们对唐子豪是黑是白莫衷一是,却不约而同坚信:惹了他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老三见他的眼神十分不友好,一怔,竟想起一些前尘往事来。
老三其实有个哥哥,那也是唐子豪的哥哥。
大伯家好像天生蛇鼠一窝,这个哥哥也不是什么善茬,飞扬跋扈起来连他老爹都躲不起。
唐子豪小他几岁,初次见面互相还觉得特别投缘,一度jiāo好。
只是风水轮流转,时间再向后移一年,很多事情都变了,结果往往是物是人非。
他不知怎么和唐子豪起了矛盾,抄着尖竹筒就和唐子豪打将起来,后者毕竟单薄年幼,没能拦得下他发狂的动作,短短几秒钟,额头就被戳得鲜血淋漓了。
幸亏路过的大人们慌忙拉开,否则他早就被送上西天了。
唐子豪憋着一口闷气,之后曾上门声讨过,不过被对方的父M_三言两语混过去,为了所谓的“和睦”而不给他公道。
唐子豪x子硬,从来没打算一了百了,放过狠话:“我咒你家的所有人,死光!都给我去死!唐华英,你给我去死!你全家都要死!”
然后**
后来他就真的死了**
对话措辞不一,不过官方说法是他和家里人闹矛盾,自己跳楼死的。
唐子豪还记得上课时被一脸忧愁的班主任叫出去。
班主任试探道:“唐华英是你哥哥?”
唐子豪眼神飘渺,他才不要承认。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吧?家里人打电话告诉你了吗?”
“知道,告诉了,我可高兴死了。”
老师一巴掌拍上了他的huáng毛:“小小娃娃说的什么几把话?那是你哥哥呀!唉,这几天你不用上课了,把那孩子的东西带回去,送他最后一程吧。”
唐子豪快要失去理智——因为不用上课。
他屁颠屁颠跑回去就看到了大伯黑得跟包公一样的脸,只是包公额头上有月牙,他额头上只有一千瓦的熨斗也熨不平的褶子。
也说不清什么来由,也许就是因为他那句气头上的话,他从此成为了大伯的眼中钉。
唐子豪嘲讽地笑笑:自家孩子出问题,不_gan到难辞其咎,倒还把别人当凶手了?
他蓦然起立,玉立的身躯让众人都眼看直了。
“我去到处转转,你就不用来了。”
。
闫二婶在灶孔前添柴,飞扬起来的草木屑黏在她出汗的脸上,显得有些油腻。
唐子豪轻巧地kua过二十公分的门槛,弓着背跑过去,像只大鸵鸟,俏皮地给了她一个白痴的笑脸。
闫二婶一惊:“哟!”
“二婶!嘿嘿!”
“子豪!”
“嗯呐。”
“子豪回来了?!”
“是的呢,想你了,就回来了。”
闫二婶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殊荣,双手纠结着找了身上相对最gān净的一个地方,擦了几下,热情把唐子豪招呼到火边坐下。
闫二婶没什么文化,说不出“受宠若惊”这样的高级词汇,只得一个劲地点着头,微笑道:“可高兴死我了,娃娃长大了,懂事了。”
“得,二婶,我快二十岁的人,还是什么娃娃?”
“这不?在婶这里,你永远是个娃娃。你穿开裆ku的时候,我还特意带你到街上照了张照片呢。”
她上下打量唐子豪,总是不舍得把眼神拿来开,自言自语低声细说:“怎么都这么大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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