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年开chūn的时候,香曲怀上了管芦的孩子,香家老少上下都高兴的不得了,为了庆贺这一状喜事,特地刨出了梨花树下埋着十年沉酿美酒,叫做梨花白的。
“这梨花白嘛,非要在梨花绽放的时候从梨树_geng香刨出来才最好喝,梨花开花时,香气可是从_geng底传染出来的,这酒香便也沾染了梨香。”香曲的爷爷倒了一杯梨花白,凑在鼻子前闻了闻,口中不由的赞叹道。
管芦一如既往的喝高了,这几个月,他总是特别容易喝醉。
管芦喝高了,便抱着东方蒙一个劲的哭,香家的人都觉得管芦是喜极而泣的,本来这chūn季的梨花白就不光容易醉人,本身还有发散之用的,管芦大约是高兴的狠了,又喝多了梨花白,就不由的喜伤心了。
只有鱼娘一个人知道,管芦这不是喜伤心,而是真伤心了,她拐进厨_F_里去煮了两碗醒酒汤,一碗给管芦灌了,一碗给东方蒙灌了。
鱼娘把东方蒙铺盖好后,有些忧心的看了看他,鱼娘从未见过一个人喝醉后会如此老实的,不说、不笑、不哭也不闹,就是倒头就睡,只是睡觉时两条眉毛却拧的像要打起结来。
鱼娘倒是希望东方蒙能像管芦一样,偶尔发发酒疯,哭上一两回,否则,如此下去,她很为东方蒙的两条眉毛担忧。
第27章 第 27 章
倏尔半年已过,醉chūn风的酒开始发散出扑鼻的酒香,东方蒙站上院中吃力的嗅着那有些飘渺的酒香。
这醉chūn风酒的香味有些奇妙,当你在远处不经意嗅到时,会立觉得这酒味浓烈香妙无比,但要是你特特的朝近来就着酒缸闻,却什么也闻不到了。
香老爷子冲着一脸疑惑的东方蒙一笑,蹒跚着双tui将东方蒙重新领至酒缸前,香老爷子亲自动手将一缸醉chūn风的泥坯盖子启了封。
“你瞧这酒虽然是那个坛子的,但是你瞧这成色,显然还是没沉够年份,所以不够透亮澄澈,好酒得沉着,得等着,急不得A。”香老爷子瞧着那一缸有些发浊的梨花酒摇摇头笑着说道。
东方蒙踱步望了望天,点头称是,并说道,“这酒中的学问可都是人生妙理,晚辈还是太过于浮躁了。”
香老爷子捻着一绺胡子,咂了咂zhui唇,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临时吞咽了回去。
“你过来。”香老爷子朝东方蒙招招手,又将他招了过来,说道,“你闻闻,这酒的气味正不正?”
东方蒙吃力的在酒缸边嗅了嗅,鼻子仍是一无所获,若不是那有些发浊的酒汤之色,他有点怀疑他面前放的是一缸清水。
香老爷子笑了两声,向东方蒙说道,“这酒香如你那般死嗅是闻不到的。”
言毕,香老爷子俯下身去,一手扶着酒缸,一手做蒲扇状在缸面上轻轻的忽然着,他鼻翼动了动,面上莞尔一笑说道,“味道还算正。”
东方蒙照了香老爷子教的法子试了一遭,果然阵阵酒香就像凭空从酒缸中生了出来。
“这就是醉chūn风酒酒香的奇妙之处,随风而动,没有风时就用手扇一扇也能闻见,不过你不能朝着自己的鼻子扇,你要朝着外扇,那余香才能返回来,好酒香你霸占不住,霸占着了也只能徒然瞧着,闻不到的。”香老爷子寻了个石墩坐下来向东方蒙说道。
经了这闻酒香一节后,东方蒙已对香老爷子是刮目相看,他原本以为香老爷子顶多算个酿酒高超的匠人,今日听了他一番教训,才知道香老爷子绝非是个一般的匠人,他似是早已在酒道中参祥透了人生的种种道理。
管芦和鱼娘收拾好了车马,进将东方蒙请至车上,却迟迟不见香曲出来。
鱼娘考虑到香曲此时大肚便便行动不便,便着管芦进屋去请香曲快些出来,趁着白天多赶些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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