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就这样,新文猝不及防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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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2(修)
谢喧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是随手把锅放在哪里忘记了。他翻箱倒柜找了好一阵,只得正视这个问题。
锅真不见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在他睡着的时候,家里被偷了吗?
这个念头刚从大脑中冒出来,就被谢喧立刻否决。
谁家的贼偷锅啊。
谢喧回到客厅,桌子上图纸堆积如山,笔记本电脑处于待机状态,电源键一明一灭。
现在……必须先吃点东西。
否则他根本没办法思考任何需要“逻辑”这玩意儿的东西。
谢喧洗过漱,把昨天买的蛋糕吃了。他没吃饱,于是把买给秦北的牛肉gān也吃了。
既然有胆量胡闹,就别想吃好吃的了。
然后他随手看了眼课表,三四节有课。
而现在离开课还有……十分钟。
从这里到教室,步行需要二十分钟。
谢喧揉了揉太阳xué,花一分钟换衣服,然后冲出家门,然后松了口气。
门口自行车还在。
否则秦北就别想再回来了。
风一般的男子踏着自行车冲出了小区,“唰——”地来到了教学楼前。
A大学风浓厚,学生品学兼优,而且极其注重仪态,在所有学生步履匆匆时,谢喧这自行车就尤为吸引他人注意力。
“他好帅呀。”一个女生无意中看到这幕,和朋友咬耳朵。
朋友看了眼,露出了然的神情:“他不是食品学院的谢喧嘛。”
女生愣了愣,眼中划过一抹失落:“这样啊。”
谢喧其人,性别男,高冷帅哥一枚,学霸。
爱好男。
目前已经脱单,男朋友是水建院的秦北。
这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现在时代已经不同了,性别已经不再是阻挡爱情的因素,国家也已经颁布了《同性结婚法》,男男恋爱已经不再成为特例。
更何况谈恋爱的还都是两院的院草。
所以还能怎样,只能祝福他们幸福了。
谢喧踏着点进了教室,这节课是专业课,教室比较小,满满当当都坐了人。
一个男生朝谢喧招手。
谢喧左右看了看,已经没有空位了,于是在男生身旁坐下,简单道:“谢谢。”
“你和我客气什么。”喻越泽笑了笑,他身穿格子衬衣,微微勾起嘴角时彬彬有礼,笑容暖洋洋的,不由令人心生好感,“我给你占过多少次位子了都,一个周末不见就又来这套?”
可惜这种“万人迷Buff”对谢喧不起任何作用,毕竟两人已经认识二十年了。
“说起来,你好像是第一次来得这么匆忙吧。”喻越泽打开课本,上课铃恰到好处的掩盖了他的声音,“和秦北吵架了吗?”
谢喧:“没有,”他补充一句,“你别瞎猜。”
他们两家就在对门,万一喻越泽哪天说点什么,那就等于直接告诉了他母亲,你儿子和别人分手了。
“好吧,我不猜。”喻越泽耸耸肩膀,打了个哈欠,“我睡会儿。”
谢喧拿出书:“十分钟。”
十分钟后,谢喧会把喻越泽叫醒。
喻越泽属于觉多的人,从小到大都这样。从小学到初中,谢喧和喻越泽都是同桌,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喻越泽每次睡觉,谢喧都会和他约定好时间叫他起来。
等会还是去找找秦北吧,昨天晚上他的表现很奇怪。
而且秦北也不是会随随便便说出分手这种话的类型。
……那问题出在他身上吗?
谢喧边记笔记边想。
等他回过神来,老师的PPT过了十几页,时间也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谢喧推了喻越泽一下。
喻越泽迷迷糊糊醒来,看了眼时间,默了一下:“我说,小喧喧,刚才你叫了我几次?”
只是晚上多打了会游戏,不会睡死到叫半天也叫不醒的程度吧。
谢喧难得语噎:“……一次。”
喻越泽:“哈哈哈,你一定是看我睡得太香不忍心叫我吧!”
谢喧给了他一个眼神自行体会。
一节课转瞬即逝。
秦北知道谢喧的课表安排,谢喧也知道秦北的。
秦北这节没课,上节有。
谢喧也不知道去哪找他。
谢喧拿出手机,在“秦小北”这个名字上停顿片刻,最终下定决心按了拨打键。
一开始没打电话,有赌气的因素,但现在渐渐变成了担心。
他们没有申请宿舍,秦北一夜未归,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饶是谢喧都有点不知所措。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秦北下定决心,想分手?
谢喧一开始听到秦北说分手时,他以为秦北是开玩笑。但后来秦北又重复了一遍,谢喧就觉得事情走势有点不对。
他那副宁死不屈的表情,还有坚定的眼神都在说明他确实想分手,而不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似的玩笑。
谢喧把近一周的事情全想了一遍,也没想出是什么样的契机让秦北产生了这种念头。而且谢喧自认为没有什么事情愧对秦北。
至于秦北自己,谢喧也觉得没有什么。
两人自谈恋爱以来,相处模式也没有怎么变化。谢喧也觉得两个男人谈恋爱不用太多套路,但约会吃饭看电影,他们一个都没落下。
“嘟嘟嘟——”
无人接听。
谢喧播了三次,无一不是这样的结果。
心里的担忧愈发加深。
不能再放任事情继续下去。谢喧这么想着,迎面遇到了个人。
谢喧叫住他:“等等,盛……”
话语戛然而止。
他忘了这人的全名。
事实上,他只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几次。
秦北上学期篮球课的“球友”,据说两个人关系还不错。更重要的是,两人是一个班的。
谢喧现在需要立刻知道秦北的状况。
“你叫我?”盛凯歌似乎听到有人喊了这么一声,由于这个姓确实不常见,所以他转过身,犹犹豫豫道。
谢喧“嗯”了声,说:“我是秦北的舍友,想问下他今早逃课了吗?”
这问题!
怎么可以问得这么直接!
盛凯歌说:“你不会是秦北家长吧,身为他哥哥故意来打探学情的?”
“你脑dòng太大了。”谢喧平淡地看着他,“我是谢喧。”
哦哦哦哦——
这不是秦北一直挂在口中的“小可爱”嘛!
虽然没见过真人,但盛凯歌已经从“炫妻狂魔”口中听说了无数有关谢喧的消息。
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形式相遇。
刚吃完饭觉得有点撑的盛凯歌说:“没有啊,他早早就到教室了,刚和我们吃过饭。”
“……”险些迟到且早餐很糟糕导致心情也很不友好的谢喧:“那他现在去哪了?”
每一个字,都暗含咬牙切齿。
坑队友八级专业户露出了自认为友好的微笑:“好像去图书馆了。”
昨晚因为一时冲动导致没睡好目前在图书馆昏昏欲睡的秦北打了个打喷嚏,头都开始晕了。
“谢谢。”谢喧简单道,“那么,再见。”
盛凯歌自认为神助攻地添了一句:“应该在三楼,那里人少,好睡觉。”
谢喧:“好。”
人少挺好。
正好能好好地算账。
一节课过去后,谢喧的理智终于回归。他联想起昨晚秦北去了趟厨房,背了个大包出来,让他感到疑惑的地方终于连上了。
家里没进贼,锅也没丢。
秦北不但和他说了分手,还把家里唯一的炒锅带走了。
划重点,唯一的炒锅。
现在不接电话,一个人在图书馆……想也不用想,肯定在睡觉。
真好。
谢喧上了图书馆三楼。
杀气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