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息柝自下而上看着那人双手撑在自己耳边,听着他胡言乱语:“……你也有反应是不是?你不想帮我找,那你会吗?”也许是今晚的遭遇让程阳有了什么错觉,他居然能对一个男人说出这种话来。
程阳大胆地凑上去亲了亲人家嘴唇,没得到拒绝的信号,于是得寸进尺地舔了一下,紧接着迫不及待地把舌头探了进去。
翟息柝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他很生气,程阳明显没有认出他,那他还敢这么随意地跟一个陌生人做这种事?!
理智告诉他应该狠狠地推开程阳,把他摁进水里,但是事实是他完全承受不住程阳的刻意勾引。
在两舌相触的那一瞬翟息柝变被动为主动,大掌扣住程阳的后脑勺,也不顾这人嘴里都是酒气,凶狠地像是要把人吃进去。
两人难舍难分地吻了不知多久,程阳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躺在下面的那一个,衣服湿答答地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于是他随手扯开了,纽扣蹦到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程阳勾着翟息柝的脖子,仰着脖子去接吻。他迷迷糊糊地想着,好像和男人接吻也挺……舒服的。
……
房间里令人脸红心跳的旋律奏了大半夜,最后以一人细弱的带着哭腔的求饶落幕。
作者有话要说:
能发吗?
第2章 第 2 章
问:如何在419之后和419对象相处?
程阳没想好,于是他跑了。
他依稀记得昨天是自己主动要做的。
还记得自己大言不惭地要给人家小费。
程阳被自己蠢哭了。
他昨天是哪里来的胆量跟别人在外面乱来的?
而且还是个男的。
程阳丝毫不想回想昨晚的细节。
落在浴室的衣服和钱包都被捡起来放在房间的茶几上,旁边的椅子上搭着两件黑色西装外套和一套皱巴巴的服务生服。
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扯坏了,服务生的衣服倒是能穿,就是有些湿。程阳扯了扯身上过大的衬衫裤子,他一刻都不想在这呆了。
他把钱包里的现金都拿了出来,抽出几张,剩下的全留下了。
程阳环顾一周,想着这些钱应该够这身衣服和房钱,剩下的就当做小费吧。程阳心疼地多看了几眼厚厚的毛爷爷,他第一次给人这么多小费。
他也不担心人走了,毕竟衣服都还在这。
默念了几句花钱消灾,程阳随手拿起一件外套就往外走,电梯也不敢坐,忍着不适一路从楼梯间跑了下去。
于是翟息柝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人去房空的场景。整个房间只有茶几上红艳艳的钞票和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还彰显着存在感。
翟息柝憋屈地看着和蔼的毛爷爷。
他做了一早上的建设打算跟人好好谈谈,刚刚只不过是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人就跑了。他定了定神,想起昨天程阳给他递过名片,走到茶几想去摸摸自己西裤的口袋,然后发现自己整套西装都被拿走了!
翟息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给秘书打电话,让她去调监控。
“总经理,您描述的那位客人在11:42从‘嘉门’出去,往南边走了,要让人去找吗?”秘书小姐在五分钟后给了答复。
“找,找到之后不要惊动他。”翟息柝沉声吩咐。
不过翟总经理这天并没能够找到人。
程阳只是去南边公厕上了个厕所,之后便打车回西边的家了。
在离家不远的地方随便给自己买了身衣服,程阳把被风chuī的半gān的衣服换下来。
刚刚跑出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衣服拿错了。
不过,程阳在试衣间把西装外套抖了抖,服务生不是燕尾服……吗?这件为什么看着这么正式?程阳有股不详的预感,他昨晚到底和谁睡了??酸涩的腰和异物感qiáng烈的jú花适时地提醒着他昨晚的放纵。
顾不得身体不适,程阳把换下来的西服丢到gān洗店,赶紧打车去了医院。
虽然昨晚安全措施都做了,但不能染上什么病吧,程阳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
在医院接受一番医生的思想教育,程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小区。
他给自己泡了杯姜茶,然后便窝进了被窝。这一睡就是一天。
翟息柝那天没找到人很bào躁,‘嘉门’登记处也没找见有用信息。就这样过了一周,程阳再没有在‘嘉门’出现过,翟息柝郁闷的找老友喝酒。
“程阳?怎么不记得,突然说起他gān什么?你见到他了?”林辉左拥右抱,喝了一口美人递的美酒,瞥翟息柝一眼。
翟息柝身边清清静静,他双腿jiāo叠靠在沙发上,手腕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转,杯里的酒水在杯壁内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你这几天在找的人就是他?”林辉反应过来,揶揄道:“你不是说他是彩虹,而你不喜欢混搭吗?”
翟息柝凉凉地看他一眼。
林辉笑得发抖,这个梗他能笑十年。
“不说笑了,你碰到他了然后呢?把人就地正法了?”林辉不正经地问,他也就开个玩笑,翟息柝这种闷骚男怎么会这么主动呢。
……是吧?
林辉瞥到对面的人左手拇指摩挲着食指第二关节,差点呛到。
“咳咳,你……你来真的?”林辉大为震惊。这人什么时候进化的?
翟息柝搓着手:“没什么好说的,你到底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林辉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年了,要是能联系到程阳他还不得把人直接弄到翟息柝跟前啊?
“我上哪儿有去?他转学之后家都搬了,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翟息柝对这个说法不满:“没有人间蒸发。”
“诶哟行行行,这么多年了一提起他你还是一个样。”林辉受不了地挥挥手。“你们能再见就是缘分未尽啦,”林辉拍拍他躁动不安的手,“放心吧,缘分真的到了挡也挡不住,你就算乖乖地待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他也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不知是否真如林辉所说的两人缘分未尽,两个月之后程阳还真主动送上门了。
程阳因为穿着湿衣服chuī了风又因为某些身体原因,那天晚上就发起了低烧,爬起来吃了点退烧药后,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然后被过来看他的妹妹挖了起来。
“哥,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把自己照顾成这样?”程曦一边把炖好的粥端出来一边数落他哥,“你什么时候搬回来住啊?”
程阳恹恹地端着碗,嗓音嘶哑:“为什么要搬回去?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你还在生妈妈的气吗?”程曦小心地看着他,半年前程母毫无征兆地让程阳和他前女友分手。程母从没管过程阳的感情问题,那回却突然态度qiáng硬,死活不让他把人带回家。
“没有的事,这件事儿早翻篇儿了,再别提了啊。”程阳说起这事就闹心,程曦不知内情,他妈让他分手是因为程母在一次聚会上看到他前女友和一个老板举止亲密,行为暧昧,怕自己儿子单纯被骗。
他本来不信,后来,算了,程阳表示这事不用再提了,毕竟被劈腿又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
“我就是觉得在外面锻炼一下也挺好的,你看我现在也能养活自己,不用担心。”程阳大言不惭。程曦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能养活自己’的哥哥乱糟糟的房间。
“你现在又在哪儿上班呢?”程曦问他。
说起这件事儿他又回想起那晚的遭遇,检查报告还没出来,他心情烦躁地很。
“现在是自由职业者。”昨天一出‘嘉门’他就辞职了,管他同不同意,工位上的东西他都不想要了,爱丢哪丢哪。
“你又得罪你们老板了?”程曦笑他。
“那是他得罪我了!”程阳反驳。然后看着程曦笑倒在地。
“哥,不是我说你,回自家公司当老板不比在外受气好多了?为什么非得自己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