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宋乐还独自在家,宋乃坐立不安,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窄窄的窗户上刷了一层特殊的漆,只透得进光,却完全看不到外面。
宋乃用脑袋试着撞了撞,硬得跟铁板似的,外面立刻传来警告:“肃静。”
“**”
宋乃唔唔叫了几声,对方再不给反应了。
即便被关了起来,他也没有放弃寻找生路,屋子里除了那一架子书便什么也没有了,他扭动缚住的双手,T整到一个He适的角度靠在书架上磨。
书架是紫檀木的,通体打磨得光滑沉润,他这样磨只是白费功夫,可对于宋乃来说也算是一线希望。
直到手磨破皮流出血,饥肠辘辘的他终于惊喜地发现,八gu拧成的麻绳磨出了一点毛边。
嗅到一丝丝饭菜香,宋乃立刻将手藏到身后,挨着书架站了起来。
门开了,外面的士兵推进来一个餐盘后又迅速关上了门。
宋乃靠过去,鼻翼翕动着,唾ye没命地分泌,可是没人给他解绑,胶布也始终牢牢地粘在zhui上,他只能瞪着一菜一汤肚子乱叫。
“唔唔唔——”
季老先生是准备要活活馋死他么,宋乃喉头不断吞咽,苦中作乐地想。
过了半小时,门开了,勤务兵面无表情地将完全没有动过,已经冷透的饭菜端了出去,宋乃饿得连叫都不想叫了,靠回书架继续磨绳子,血滴滴答答地落下,在摊开的书页上绽开几朵红梅,宋乃瞧见了,觉得这血像把季先生也玷污了,赶紧小心地用脚挪开散落四周的书。
在麻绳细微的mo_cha声中,时间一分一秒流走,宋乃分不清时间,只能从光影变幻中,勉qiáng猜过去了多久。
他太饿了,只能一边磨绳子一边数数打发时间。
待室nei光线慢慢变暗,勤务兵又推门而入,把饭菜给饿得脸色发白的宋乃晃了晃,然后端了出去,宋乃已经不抱希望了,屏住呼xi不想闻,继续专心致志地跟绳子作对。
太阳陷落西山,月亮爬上夜幕,换岗的士兵来了一波又一波,凌晨的寒-你是我的执念-冷从冰凉的地板传到脚踝,骨头刺痛得像要裂开了,宋乃xixi鼻子,蜷*成小小的一团取暖。
长久的死寂和饥饿是对jīng神的摧残与折磨,温暖与饱腹是人最基本的生理需求,可是宋乃现在一样也得不到。
在与季先生相处的美好日子中,已经压进心底最shen处的恐惧又悄无声息地爬了出来,像一只冰冷黏滑的蠕虫般爬过四肢百骸,重温那些糟糕的任人打骂的回忆。
“季先生**”
宋乃从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呼唤,可是没有那道磁x低沉的声音回应他,他好像身处一场醒不来的噩梦,只有黑暗,无边的黑暗。
一整晚,他始终睁大双眼瞪着虚无的黑暗,好像那里蛰伏着什么吃人的怪shòu,一点风chuī草动的脚步声会让他害怕得叫出来,总觉得下一秒舅_M就会抄着扫帚进来揍他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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