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挟着两种信息素的血液在空气中相遇,突然,chuáng上的怀初低声啜泣了起来。
因为钟聿信息素不自觉的释放,高烧下的怀初很轻易地就彻底打开了自己。
cháo水一般的omega信息素铺天盖地,却又无声无息,静谧奔涌。
然后,温柔绞杀。
退无可退。
钟聿扣上门锁。
咔嗒一声,怀初像是被吓到了,睁眼望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钟聿,恐惧又痛苦,神智不清,但本能知道逃离危险,开口求饶:“我吃点药……你让我吃点药……”
“求求你了……”
钟聿笑了。
怀初愣怔,接着,唇上被人轻轻摩擦、舔舐,吮吻。
钟聿抬头,眸色深重,极低地问:“还要药吗?”
他们之间,契合无比。
倒像是天生羁绊。
对于旁人来说,怀初的信息素寡淡无味。
但是对钟聿来说,怀初的信息素不啻这世上最毒的解药。
几乎灭顶的gān渴在触碰到怀初嘴唇的顷刻间,化为乌有。
丰沛充盈的cháo水细腻包裹,带着情-欲的旖旎,引人甘心沉沦。
钟聿的吻让怀初说不出话。
身体告诉他,他真的很需要。
钟聿又笑了。
下一秒,捞起早就湿透的怀初,紧扣后颈,按着那点软糯,轻轻揉搓。怀初哪里遭过这种对待,整个身子猝然弓起,向着钟聿贴去,口中逸出短促呻吟。
空气里jiāo融着两种极致贴合的信息素,绽放出甜腻芬芳、略微腥气的情-欲味道。
钟聿奖赏似的给人深吻,同时也给自己解了gān渴。不过还不够。
怀初浑身滚烫,这个时候本能驱使,诚实无比地勾上钟聿jīng壮的腰身。
常年触摸冰凉尸体,配用手术刀的手腹此刻温柔贴抚怀初热烫后xué,仅仅探了一指,xué口就渗出汩汩液体,黏腻不堪。
怀初整个人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筋骨酸软,长长地叫出一声。
白水一样极淡的信息素开始变得粘稠,致命的吸引力直勾神经。
钟聿突然撤手,把人放下,仰头狠力按了下自己的腺体——
他刚刚生出了bàonüè倾向。
钟聿开始缓慢给自己脱衣。
失去了alpha的抚慰,omega陷入了极大的空虚和恐惧。
怀初哭得越来越凄惨。
“嘘……”
钟聿开口,与此同时,怀初感到一阵踏实环绕,像是漫无目的,四处游走的cháo水有了停靠的坚韧礁石。
怀初抽噎,后xué又被探入两指,然后是三指,水声yín靡,入耳羞耻。怀初却像要不够似的,贴得更近,直至贴上滚烫的坚硬。
“你叫怀初?”
钟聿缓慢挺进。
突然扩张的xué口微微刺痛,却极度饥渴地容纳,水声淋漓,一下就浸湿了两人身下的chuáng单。
怀初分了神,点了点头。
耐人的摩擦时浅时深,钟聿勾唇轻笑,眸色低垂,掩着凶狠,附身咬耳,“怀初——”
怀初抬头,眼里水光一片,整副身子都在磨人的寸寸挤压、看似温柔的轻撞中变得软红媚人。
“我叫钟聿。”
“啊——”
钟聿竟然丝毫没有留情,身为alpha的绝对qiáng制和掌控,这个时候全数插到了底!
突然浓郁的血腥味在一片迷情中刺激了早就发了狂alpha本性。
钟聿稍稍清醒,感到不对劲。
omega体内极隐秘的那处生殖腔口gān硬艰涩,竟然一点暖意都没有,只有彻骨的冰凉。
钟聿抬头,看着早就昏过去的怀初。
这是个有缺陷的omega。
第五章
所谓有缺陷的omega,就是指在第二性别发育过程中遭受了重大不可逆创伤,车祸损伤就属于这种。
或者就是被什么qiáng行抑制了发育。
钟聿下颌紧绷,缓慢直起上身,皱眉俯视身下脆弱可怜的omega。
怀初表情痛苦,眼泪几乎就是不自觉地流淌,双唇惨白,嘴里无意识地呢喃。
是后者。
他还在他的体内,信息素的引诱依然猖狂无比,但钟聿还是qiáng迫自己小心退了出来。透明粘稠的液体渗着缕缕血丝,还留有些微透骨的凉意。
在那极致一刻,钟聿感受到怀初的生殖腔口完好,但是过于幼小了。类似长到一半就被连根拔起的果实,最后,果核青涩狭小,既给不了omega孕育的健康温度,也承受不了alpha的qiáng势给予。稍有压力就会受伤。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钟聿想起怀初一口气就能吃下六颗的抑制药。一般来说,抑制发情最多只要三颗。而且也不适合长年累月地吃。
但怀初明显就是天天在吃。
此前也解剖过类似的案例。
不过大多是先天身体不足造成的。也有一例后天。omega常年生活在极寒的恶劣条件下,最后生殖腔过于狭小,怀孕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
钟聿下chuáng叫来梁经理。
几分钟后,梁经理带来了钟聿要的抑制剂和药箱。
房间内的气味只一闻便知道,梁经理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垂头道:“二少说,想和您一起吃晚饭。”
钟聿点头,“知道了。”
***
“你说什么?!”
钟简难以置信,一下冲到梁若庭面前,眼睛冒火,“你他妈再说一遍,我哥要了什么?!”
梁若庭傻了,搞不明白为什么钟简这么大脾气,“抑、抑制剂,还有药箱……”顿了顿,勉力解释:“小简,我也不清楚,我去找我爸说晚餐的时候,我爸已经收好了,也许是我看错了呢……”
“滚!”
钟简一下推开梁若庭,抬脚踢飞了矮桌,整个人bào躁无比。
何晨站在一旁无声笑。过了会,走上前道:“你这是gān嘛。你还不准你哥找个人?”
钟简转头怒目而视,一脸少他妈废话,你懂为什么。
何晨举手投降,“好好好,钟二少爷”,笑着安抚:“事情没那么严重。你在你哥心里什么地位,我们都看得出来。”
“即使真有了嫂子,你哥会不管你?你哪次闯祸不是你哥给你保下来的?没有你哥,你家老头早就把你打得没皮——”
提到钟父,钟简目光变得恶狠狠。
何晨知趣收声,眼神稍转,想了想说道:“依我看,你哥估计就是被迫发情。”
钟简将信将疑,“被迫发情?”
“不对啊,我哥什么时候被迫过?”
在钟简所有的记忆里,钟聿性格说一不二,摆上了台面的事,那就是板上钉钉,谁也动不了。
何晨耸肩,晃着杯里的红酒,“这我就不知道了。得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omega”,神色轻佻yīn冷,还有十足的兴味,“这么有能耐,能勾上钟家大少爷……”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钟简没有和钟聿提这件事,但总是一副憋闷的样子,低头猛吃。
钟聿好笑,摸了摸他的头,“怎么了?”
钟简抬头,眼睛瞬间红了。
钟聿倾身,“小简?”
“哥。”
“嗯。没事的”,钟聿只当他还在想着过几天回去挨骂的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继续坐下。
“你什么时候结婚?”
手里的刀叉一顿,钟聿神色如常地喝酒,过后没有看钟简,只是说:“怎么了?”
手里的叉子就要戳破餐盘,钟简小肚jī肠地撒娇:“你结婚了,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爸把我打死你也不会管了?”
钟聿笑容越来越大,抬眼宠溺:“爸不会打死你的。”
钟简冷哼,“那可不一定,”轻声嘟囔:“他巴不得我不是亲生的呢——”
“小简!”
钟聿沉了脸色。
钟简撇了撇嘴角,道歉速度却快:“对不起哥。”
钟聿没有说话。
钟简也不敢再开口。
“你是我的亲生弟弟。无论如何,你都是第一位。”
“没有别人。”
钟简愣了,抬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