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小鹤来站着不动,又说,“走嘛走嘛,门口小卖部的梅子蛋筒可好吃了,我有时吃一个还不过瘾呢!”
小峥嵘从校_fuku兜里摸出三枚一元硬币,买了两个青梅小蛋筒,跟小鹤来一人一个。
俩人并肩往公jiāo站走,小峥嵘肩背琴盒,左手搂纸卷,右手举蛋筒,还向小鹤来伸手比划,“看到路对面那个小摊儿不?他们家的烤鱿鱼特别大,酱料也好,下次再请你吃,你家近的话,吃完一个刚好到家了。”
小峥嵘想得很美,鹤来一看就不是那种课后爱买小零食的,以后多找机会和他吃喝,一来二去的不就混熟了嘛,小学生的友谊就是这样建立的。
“哎呀!”小峥嵘的琴盒肩带忽然松neng,他一个趔趄,手里的卷幅又掉了,一阵风刮来,他慌慌张张地在后面追,不小心跑到了马路中央。
他很宝贝地捡起纸卷,松了口气,却听到了近处刺耳的汽车鸣笛声。
尚未来得及反应,他就被人从背后重重推开,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纸摺坏了,胳膊蹭破了皮,背上的书包也压得很疼,小峥嵘吃力地侧过头,试图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冷淡矜持的少年,正伸开双臂,把他牢牢护在身下。原本欠缺温度的眸中刹那有焰色一闪而过,是急切,是关切,是宽慰,是痛楚。从对方口中,小峥嵘清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宁峥嵘!”
那张秀雅稚neng的脸从未如此苍白,也从未如此明亮,像极北的冰峰终于照见太阳,在阳光下显现出恢弘的流光溢彩。
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宁峥嵘在鹤来脸上看到属于凡人的情绪。
太阳之神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宿命的太阳。
救护车把两个浑身是血的孩子载到医院。小峥嵘被保护得很好,只受了些皮r擦伤,他_yi_fuku子上大滩大滩的血迹,都是小鹤来的。
他在急诊室简单处理过伤口后,就跌跌撞撞地冲到抢救室外面,攥着冰冷的门把手,哭得不能自已。
还没来得及把鹤来赠给自己的书法挂进_F_间,还没来得及和他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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