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哥哥。”霍司容掰开他的胳膊,不容反抗地将林襄按回去。
林襄闻言大惊失色,手足无措,盯着霍司容shen邃如幽潭的眼睛问:“哥哥他怎么了?他在医院?”
他伸手去拔ye体针,趿拉拖鞋下chuáng,踉跄着步向门口:“他肯定出事了,求您带我见他。”
“你先看看这个。”事到临头,霍司容反而没有那么急躁,他把闻尧拍摄的小视频递给林襄。
那四位学长满脸鼻涕眼泪,在泥地里láng狈翻滚,嘶嚎惨叫,高声求饶。那形容,只会比那天的林襄惨上百倍。
林襄像被这地狱恶鬼般的惨状吓住了,战战地退后半步。
“他们这辈子都毁了。”霍司容冷酷宣判,然后像淘宝客_fu索要评论,生硬无情地问:“解气了?”好像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完成迫不得已的任务。
林襄垂下眼帘,低低地吭一声,没再说话。
霍司容伸出手,掌心宽厚,紫青血管如大树枝丫,横生枝节。
林襄顺从地牵上去,仿佛握住遥不可知的未来,胆战心惊,却又满怀莫名其妙的憧憬。
霍司容牵住他步至走廊尽头的重症监护室,隔一扇巨大的玻璃墙,阳光如暖玉温润沉睡中的青年,光晖飞散,灿金光点随同尘埃起起伏伏。
“哥!”林襄震惊不已,上一次见到林砚时,对方还好端端地跟他探讨李杜,怎么不到三个月,林砚就变成了这般光景?
霍司容挑了重要的词句,言简意赅同他解释。
林襄听完,沉默了:“所以为了救哥哥,我只有做他的血袋对吗?”
林襄的沉默让霍司容心头烦躁更甚,试问谁愿意做血袋,被抽到油尽灯枯,林襄或许一辈子都无法摆neng给林砚供血的命运,就好像林襄这个人生下来,就是为了给亲哥哥当陪衬。
霍司容给了林砚一切,优越的成长环境,富裕的_yi食,无微不至的温暖关怀。
霍司容对林砚,几乎有求必应,除了在输血这件事上稍有迟疑,直接导致林砚变成植物人。
“我十四岁那会儿,哥哥十八,你派人来把他接走,从此哥哥杳无音信。”林襄扒着玻璃墙出神地念叨:“老_M说,哥哥过富贵日子去了。”
“直到我十七岁那年,你再次出现,这次终于为我而来。”林襄张着zhui,zhui里热气扑上冰冷的玻璃墙面,形成一圈雾白,他自顾自地嘟囔:“哥哥认识你的时候,十四。我认识你的时候,也是十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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