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和说相声的》作者:红尘晚陌
文案
脑子抽风的产物。
魔性cp:大帅和说相声的
一个大帅,抢个说相声的摆chuáng头儿的故事。
架空历史,不考据。
BE预警!接受不了别跳坑!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nüè恋情深 爱情战争 民国旧影
第1章 第 1 章
长话短说,大帅看上了个唱戏的。
奉天城里唱戏的挺多,红的不多,尚小楼算一个。
眉目俊俏,唱腔婉转,身段婀娜,祸国殃民的好苗子。
大帅是谁?
草莽枭雄,金戈铁马;雄踞奉天,外攘东洋。
问鼎中原指日可待,睥睨天下舍我其谁。
日月都在我脚下,江山都尽在我手。
他看上了的人,岂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于是大手一挥,去,给老子抢回来。
副官得令,带着一队人马转身而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大帅和副官确认了对的眼神儿。
事儿办妥了。
入夜。
月色溶溶,满园梨花。
烛影摇红,芙蓉帐暖。
大帅盘腿坐在炕上,和一个说相声的面面相觑。
说相声的嘴不歪,眼不斜,没有满脸麻子,勉qiáng能叫不丑。
但是比那粉面铅华、才子佳人的戏子,可差老鼻子远了!
大帅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副官的眼神儿对个几把!一双招子简直是出气儿的窟窿!剜了算了!
抢错了!
大帅打眼看着,只觉得牙疼。
说相声的倒是很上道,双腿并齐,跪在炕上的麻袋里,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大帅好,小的叫高层,是个说相声的……”
大帅:“……”
妈了个巴子!
想找的小楼没来,这高层是个什么玩意儿?
副官这傻狍子还想超额完成任务?
说相声的无师自通了大帅的疑问,低眉顺眼忙赔笑:“小的是孤儿,名字师父起的,师父鼓励我‘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所以我叫高层。”
大帅:“……”
不怕云彩挡什么玩意儿?
大帅不识字。
大帅没背过诗。
大帅只想“妈了个巴子”。
归根结底是自己的煞笔副官办错了事儿,大帅拉不下脸来跟说相声的计较,忍着憋屈,拿过烟袋“吧嗒吧嗒”地抽。
一锅烟很快见了底。
大帅“哐哐哐”地拿烟袋锅子往痰盂里磕烟灰。
仿佛痰盂是副官的脑子。
说相声的察言观色,试图消弭文盲的尴尬:“大帅今日雅兴……小的伺候您来一段儿单口?”
大帅:“……”
他被最后一口烟呛了嗓子。
不能咳,咳就完犊子了!
大帅忍了又忍:“……那就来段儿单口吧。”
说相声的忙不迭点头,乖巧跪好,摇头晃脑背定场诗:“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七雄五霸闹chūn秋,顷刻兴亡过手,青史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播种后人收,说甚龙争虎斗……哎哟我的妈!”
他摔醒目摔习惯了,这次却没摸着。
说相声的灵机一动,想以拍大腿代替,结果拍到了大帅的腿上。
这也就算了。
偏偏大帅腿上搁了烟袋锅子。
没散尽的余温滚烫。
说相声的立刻被烫了手。
大帅更惨,烟袋锅子里刚才有点儿烟灰没磕gān净,被这一拍全翻了。
大帅风流一晚的愿望没达成,还险些被火星子燎了裤裆。
头秃之情溢于言表。
“妈了个巴子!你找死!”
大帅盛怒,烟袋锅子一摔,捂裆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脑抽产物,很短。
别催,有灵感就写,写了就发。
不v,不定时更新。
第2章 第 2 章
副官被连夜从相好的被窝儿里揪出来,挨了结结实实一顿抽。
身残志坚地要求戴罪立功。
最终,带伤完成任务,总算抢对了。
大帅chūn宵一度,还没来得及觉得舒坦,外边儿的风言风语就把帅府围攻了。
前一天,相声茶馆儿jī飞狗跳,后一天,戏园子里jī犬不宁。
这么一闹,奉天城里都知道,大帅跟艺人们gān上了。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唱大鼓的,说评书的全躲了……连摆摊儿算命的瞎子都跟着凑热闹,接连三天没敢出摊儿。
唯有勾栏院内民不聊生,觉得大帅不照应,连生意都被抢了。
怨声载道,民怨沸腾。
大帅能拳打茶馆脚踢戏园子,却堵不住悠悠之口。
他不能跟老百姓计较,显得没身份。
他也不爱听老娘们碎嘴子,怕自己拿枪崩人。
大帅憋屈地连门儿也不想出。
好在抢了个唱戏的尚小楼回来,还能聊以解闷儿。
尚小楼真是名角儿,身段儿好,嗓子亮,模样顾盼神飞,在帅府里粉墨登场,姨太太们还没来得及叫好儿,先迷翻了大帅七十高寿的老娘。
大帅是个孝子,当着老母亲的面儿,什么心思都得往回收。
于是帅府夜夜开堂会,大帅夜夜空虚。
妈了个巴子的,这他妈都叫什么事儿!
戏台子搭在了前院儿,锣鼓喧天正热闹。
大帅只能去后院儿转悠,眼不见心不烦。
没想到后院儿也很热闹。
说相声的不知从哪找来张桌子,像模像样儿地铺了红绒布,上面摆着醒目、折扇、白手巾。
他自己穿上大褂儿,往桌子后面儿一站,虽说模样差了点儿,但很有那么个意思。
几个不爱听戏的姨太太在后院儿凑了几桌子,嗑着瓜子儿添着茶,欢声笑语地,还挺捧场。
大帅突然想起,这孙子还欠自己一段儿单口。
除去燎裤裆那段事儿不提,“三皇五帝”的那个什么玩意儿,听着还挺顺心。
大帅不缺钱,不缺枪,就缺一个一统天下的契机。
这小子拿“三皇五帝”来说,正合大帅心意。
于是他站住了,准备听听这说相声的到底要说什么。
说相声的轻咳一声,张口就来:“大将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chuī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xué中蝼蚁岂能逃。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将军——解战袍!”
大帅本来听得挺美,最后一句却不怎么是滋味儿。
“朕”你妈了个巴子!
老子还没称王呢,你快拉几把倒!
倒是姨太太们群情激动,鼓掌叫好:“——再来一个!”
被姨太太们这一叫,大帅失了骂人的机会。
说相声的抱拳回礼,姨太太们起哄架秧子。
经不住莺声燕语笑闹不断,于是说相声地又来了一个:“曲木为直终必弯,养láng当犬看家难。墨染鸬鹚黑不久,粉刷乌鸦白不坚。蜜饯huáng莲终需苦,qiáng摘瓜果不能甜。好事总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神仙。”
姨太太们又开始叫好。
大帅却陷入了沉思。
他出身贫寒,十几岁亡命江湖,宰过倭寇,也杀过无辜,一路尸山血海地挣到如今这么个位置。
进一步难,退一步也难。
曾有个牛鼻子老道给他算命,说他杀业太重。
他不爱听,把老道吊在道观门口,派人对着老道骂了三天。
可如今回想早年岁月,觉得自己到如今这么个黑不黑,白不白的境地,跟杀人太多不是没关系。
前怕虎láng环伺,后怕叛徒捅刀。
这样的日子,真他妈不是人过的。
得,明天派人去道观捐点香油钱。
他没想着做神仙,但也没准备老实做个凡人。
破财赎罪带免灾,终归买个理得心安。
大帅这么一走神儿,后院儿莺燕之声渐息,竟然又翻篇儿了。
说相声的神色清浅:“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卿有泪,荼靡花了我无缘。小楼寂寞新雨月,也难如钩——也难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