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释拿着尹富文贡上来的伪书直乐:“就知道这事找他gān最He适,不用叮嘱,把集注中年代在吴氏之后的nei容都抽掉了,真地道。”
长生接过去翻翻:“这点事,稍微有脑子就该想到——nei府刻印不又统统替你补上了?”
子释抬眼,似笑非笑看着他。
长生也发觉自己这飞醋吃得毫无必要,微窘,转口:“这些个尹府传家宝,放哪里?”
“放集贤阁呗。”
“不留手边多看看?都是稀罕物,人家摆明了特地送你**”
子释心道:总不能说早看过了。走过去仰头亲一亲:“整座集贤阁,不都是你送我的么?”
长生舒坦了,顺势抱住。过一会儿,道:“你说我赏他点什么好?”
“你要我说实话?”子释勾着他脖子眯眼,“你肯要他贡上来的书,已经给足他面子。你信不信,他尹大老板这会儿铁定在家叩首烧香谢天谢地呢!”
长生把这几句话在心里称一称,竟不知如何表情才好。酸酸甜甜如同发酵的醪糟,噗噗往外冒泡。
“你若想借此立个榜样表个态,写两个字A赏块牌匾A给个空头虚衔A哪怕口头夸一句,也足够富文堂消受了。他尹大老板有的是钱,你别làng费。”
长生依然不知道如何表情才好,心里更甜了,也更算了,泡泡冒得更欢实了。然而样子却不能不做,憋出一脸平和:“嗯,他那个‘特士’不是赵琚给的?我便给他一个‘贡士’罢,更风光些**”
子释忽然踮起脚,用自己的唇,结结实实堵住他的zhui。
长生刹那间省悟:他不愿意听见某些名字,更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语。想跟他说点什么,却完全没机会腾出空当——渐渐沦陷在越来越shen入的辗转纠缠中。
眼角余光瞥见那本伪托前代圣贤所著的《正雅笺注》——他用智慧和时间一寸寸打磨,用心血和生命一滴滴浇灌,最终却只能署上别人的名字。搂着怀中的人,如此钟灵毓秀,美质天成,曾经那样迫切期待收藏在只属于自己的地方,不再bào露于凡尘俗世。然而,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看他默默隐身重霄之后,将光华赠予满天星云,心中的歉疚伤痛惶恐难安竟至不堪承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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