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释有点蒙。这位大哥到底在讲什么?
“小免,过去那些事,做错了没什么,不过是私德有亏。可是,今日你怎能违心媚上,口出和议之辞,yu摧眉折yao,乞怜于敌虏,使我堂堂天朝上国含垢蒙羞,为犬戎之臣妾?小免,你可记得你是谁的儿子?恩师的牌位,供在忠烈祠里;你头上的爵位,顶着“忠毅”二字;你以兰台令兼紫宸殿侍讲之职,本该传道授业,垂范天下——你睁开眼看看,用心想想,你怎能,你怎能**”说到沉痛激愤处,席远怀不禁哽咽出声。
子释终于听懂了:原来席大人特地上门讨伐自己来了。这回可不止恨铁不成钢那么简单,直接把自己打入了数典忘祖投敌叛国罪人行列。
子释觉得头痛,又有些郁闷。淡淡道:“李免不过受皇命差遣,看不出哪里愧对祖宗。远怀兄没有别的话,就请回吧。”这事要解释清楚,实在麻烦,心想回头jiāo给子周,让他处理好了。
席远怀见他不但无动于衷,竟然还对自己下逐客令,越发不能自已:“小免,你、你**我不能让你做出这种事,我不能放任你不管。我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我决不能让你玷污恩师他老人家千古忠毅之名**”双目*红,死死盯住子释,“小免,朝廷要求和,谁都可以去,唯独你不能去!答应我,不要去!”
子释望着对面那人执着的表情,恍惚起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真麻烦**心中十分反_gan那两道咄咄bī人的目光,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
席远怀“当啷”一声抽出yao间佩剑,比在子释Xiong前:“好!李免,你既如此冥顽不灵,休怪我,休怪我替恩师清理门户!恩师他老人家地下有知,定然许我如此**”毕竟是文人,加上情绪不稳,剑尖一个劲儿颤抖,慢慢向前bī进。
子释瞧着那冷森森的剑锋越来越近,也不退也不动。看了片刻,仿佛闲话般悠然道:“书生佩剑,以示求取功名。侠客佩剑,以防路见不平。武将佩剑,以此守卫江山。文臣之中,唯有言官佩剑,许以持正秉方,锐进不折,廓清妖氛,匡护社稷。远怀兄竟用它来杀我,真是三生有幸呢**”
说着,不由得伸手碰上去。指尖微凉,划出一道口子,眨眼间鲜血外渗,汇聚成流,滴滴下落。
席远怀心头一空,佩剑掉在地上。
子释瞅瞅受伤的手指,后知后觉“哎哟”一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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