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孟珏绷着一张脸,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索x放开了,哈哈大笑:“你这后生有意思,比你爹有意思多了。真该替你爹拍你几板子才是。除了这些歪门邪道,富文堂近两年点校刻印的几个古籍本子,也有你的杰作罢?”
“晚辈班门弄斧。”
陈孟珏捻须颔首:“那几个本子我都看过,堪称登堂入室,不算班门弄斧,你也用不着妄自菲薄。这兰台令,你且试着做做看吧。”沉吟片刻,仿佛想起什么,“这么说来,富文堂头半年进贡了一tao“养正斋”终版《诗礼会要》,老夫一直想看看他们翻刻依据的原书,那尹老板几番推neng,就是不拿出来。你既和他熟,见过那tao书没有?”
“这个**不瞒阁老,那tao书**是晚辈欠了尹老板的人情,凭从前抄写留下的印象替他补校的。”
这回答大出意料,陈孟珏呆了一呆,斥道:“胡闹!这么重要的经书,没有原本就敢补校,还当成贡品送上来!你不知道翰林院个个都是行家里手?看出点纰漏来还要不要脑袋了?!”
子释心道:那不是没看出来么。声音却沉沉的:“阁老,晚辈若有原本,又何必凭印象?如今**不凭印象,还凭什么?”
陈孟珏默然。好半天,仿佛哭一般涩涩笑了两声:“你说得对,不凭印象,还凭什么?只可惜有本事凭印象的人太少。你能接替老夫来做这个兰台令,再好不过。万岁圣明,万岁圣明A。”一面说,一面冲着南边皇宫所在方向拱了拱手,又拭了拭眼角。
理理情绪,老头子指着面前大堆目录,道:“兴宁七年翰林院重修《集贤阁总目》,你父亲建议编一tao简本存在别处,方便检索。没想到竟成了今日唯一按图索骥的依据。这几年,兰台司除了整理征收自民间的典籍,剩下的事情,就是化简为繁,将简目还原为细目。力求所有目录,尤其是仍旧阙失原书的部分,或摘录于他文,或求教于博学,记下该书体例nei容优劣得失,使后人知其大致面貌。若来日访求有得,固为幸事。万一从此失传,也不致使前人心血,一旦化为乌有**”
子释正身敛容,肃然应了声:“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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