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席大人和自己似乎是地道同乡,不过一来没什么机会结jiāo,二来么,御史台的言官们向来以清流自居,最忌讳牵裙带走后门,自己又无心拉帮结派,完全没必要赶上去攀jiāo情,所以仅仅“认识”而已。近些年御史台日渐式微,多的是只顾独善其身甚至表里不一的虚伪之徒,听说唯有席远怀大人秉公论事仗义执言,颇具昔年花相徐相遗风——今天才算第一回见识到。
赵琚暗中皱了皱眉头,耐着x子道:“席爱卿有话请讲。”
“陛下!封兰关戍卫将军侯景瑞疏于探察,贪功冒进,以致失我屏障,罪不可恕。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今封兰之祸,实军中浮靡久积之弊所致。臣以为,当押解侯景瑞至京师,明查nei里,细审因由,使有司督促各地守军引以为戒**”
听着席远怀由点及面,牵连拉扯,把矛头转向军方和最高指挥层,宁书源使个眼色,秘书副丞张宪博站出来,冷哼一声:“陛下恕罪。微臣敢问席大人,日日在御史台衙门喝茶清谈,何以知“军中浮靡久积之弊”?”
“听闻**”
““听闻”二字,岂足以为据?前方将士以血r之躯为樊篱,护国卫民,竟蒙受如此捕风捉影莫须有之罪名,怎不叫人齿冷心寒?席大人,开口论是非,须言之有据。御史台虽说风闻言事,光凭猜测臆想,就要罗织罪名,怕也太过了罢?**”
子周想:这位张大人好厉害的词锋。避实就虚,反将一军,不知席大人要怎生应对。
就见席远怀上前几步,在御座前跪倒,慷慨陈词:“陛下!席远怀自请赴峡北关劳军,并彻查封兰关失守前后经过。就依张大人之言,黑白忠jian,眼见为实,有据可证。生死安危,自当置之度外**”
赵琚扶着额头叹气。每次都这样,有点事就没完没了吵来吵去,最后还要bī着自己断是非,烦不胜烦。近乎shen_y的道:“席爱卿,你先起来,慢慢讲**”
这时宁书源开口了:“席大人。大人乃朝中砥柱,陛下肱gu,岂可骤离中枢,轻言涉险?”
赵琚点头:“就是就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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