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敏忠在小花厅nei点起泥炉,煮酒招待。
徐世晓待不了多久,还得赶紧回家去,二人长话短说。家常不妨容后再叙,先把最要紧的说清楚。相识多年,从布_yi之jiāo做到儿nv亲家,彼此知之甚shen,堪称莫逆。否则英侯如何可能仅凭工部尚书一封书信暗示,于关键时刻表明立场,力挺老皇帝一把。
信里毕竟许多语焉不详之处,徐世晓赶在和新皇见面之前,来向欧阳敏忠tao个底。
欧阳敏忠一边倒酒,一边说起昔日与六皇子的各种过往。故事本已足够跌宕起伏、奇妙有趣,就着美酒佳酿,再添三分余味。
徐世晓笑道:“听你这么讲,后来居上的六皇子,确实比前太子qiáng许多。”
欧阳敏忠也笑:“当初我就想,此子仁爱善良,福泽shen厚,临事不惧,坚忍有决断。混迹市井江湖,端的可惜。后来朝堂再遇,那份宠rǔ不惊功夫,多少王侯将相也未必比得上。不怕你笑话,休王封爵典礼上认出他,这一跳把我吓得,那小子竟然还有闲心冲我扮鬼脸,哈哈**”
徐世晓听罢,问:“依你看,可有何不足之处?”
欧阳敏忠沉吟:“若论不足,自然尽有。不过都算不得什么大毛病,身边人及时规劝教导,随着年岁增长,大抵都能改正。你此番回京长住,慢慢瞧罢。只有一样,”工部尚书大人叹口气,“陛下脾气跳neng放纵,x风流,好龙阳,容色又实在过于昳丽,之前一直和宪侯不清不楚,你心里得有个数。我看先皇与宪侯在的时候,还勉qiáng能约束住他。而今这两位都不在了,京中现有几位公侯,怕是没个能真正管得他住的。倒不如**你来做了这个恶人。”
徐世晓长笑起身:“怨不得独孤家那小子,在我回来前,吞吞吐吐,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如此。欧阳大人,你在新皇跟前卖足了好,非撺掇我去做恶人——”改用欧阳敏忠的字称呼,“厚朴兄,越发不厚朴了A。”
欧阳敏忠给他倒满最后一杯酒:“无非应机随缘罢了。唇亡齿寒,巢倾卵破。你我本该同心协力,辅佐新君。”
徐世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厚朴兄言之有理,暂且别过,明日早朝再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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