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熟?他跟我说要把儿子弄过来替我gān活,说了好几年,也没见动静。我去问他,他说你不听他的,急了就跟他吵架,愁得那个可怜样儿哦——堂堂大院长,说出去谁敢信A?”
方思慎知道这是真的很熟了。他不知道的是,跟老下属诉诉苦jiāo流jiāo流育儿经,也是方大院长杀伐决断之余,拉拢人心的一大利器。
吕奎梁似乎很有些_gan慨:“可怜天下父M_心,小方,你爸爸不容易A。老方是个能人,这人文学院要不是他,哪有如今面貌。这个jiāo流名额,是你爸爸好不容易从普瑞斯东方研究院争取过来的。因为规格高便利多,不知道多少大学在抢。不止咱们国nei的,还有扶桑高丽淡马锡,包括琉球岛明珠岛的院校。终于拿下来,也算是他离任前给国学系做的最后一件实事了。不过要我说,他离任前最大的贡献,还是把你给送来了。都知道现今是个拼人才的时代,什么都没有人才重要,我们这上上下下等你来,可是翘首企盼,都要盼成望夫石了!”
明知道不能全当真,然而这样被人重视的_gan觉,还是让方思慎有种价值得到承认的满足_gan。
吕奎梁语重心长地道:“小方,你别多心。你要不来,也就便宜了别人。你既然来了,这个名额,确确实实只有你最He适。人家明文规定,只要三十五岁以下的青年学者,所里一共这几个人,照年龄一砍,就剩下一个去年进来的讲师,要不就是研究站的博士后,或者在读博士。学问怎么样权且摆在一边,关键是,十有八九,去了就不回来了,你明白吗?你就不一样了,你是肯定会回来的,对不对?所以,你看,这样的好机会,给谁都比白赔qiángA。”
因为立场不同,方思慎从未从这一角度想过。吕奎梁这么一说,自然懂了。
“可是**”
“还有几天时间,你先考虑考虑,如何?研究所正在酝酿下一步要申请的国家一级课题,你去了那边,正好看看有什么新发现新动向值得做。等回来的时候,不是水到渠成?再说我这下学期的课表都排出来了,你要不肯走,还得特地给你腾地儿,这不是bī着别人下岗吗?哈哈**”
方思慎恍恍惚惚被吕奎梁亲自送出门,太阳晒得有点晕,站在树底下歇了歇。想给方笃之打个电话,忽然心中一动,不由自主拨了洪鑫垚的号。
“喂?等下。”
就听那边嘈杂人声忽地消失,似乎在挪动椅子,开门又关门。
“好了,说吧。”
方思慎觉得自己冒失了:“是不是不方便,晚上再说吧。”
“没事儿。正烦他们呢,一帮子废物点心。正好跟你说说话。”好一会儿没听见声音,洪鑫垚担忧地问,“怎么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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