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彩云奇道：“为什么是对哪门课更不_gan兴趣？难道不应该选更_gan兴趣的课吗？”

方思慎忍不住微笑：“这是我的老师的理论。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已经有了最好的老师，现实中的老师也就并不那么重要了。因为你_gan兴趣，即使不选课，也会上心自学。反倒是不_gan兴趣又必须学好的科目，非得跟对老师不可。”

江彩云拍手笑道：“有道理！”

一席话谈完，便到了吃晚饭的点。江彩云邀方老师共进晚餐，方思慎摇头：“不了，抱歉我还有别的事。”

原本迫切想要用谈话分散心神，在人群中站了这么久，又毫无由来地厌烦起来，只求找个最清净的角落，独自待一待，理一理混乱的思绪。

他匆匆回到宿舍，抱着头扑到chuáng上。一个接一个的念头仿佛锲而不舍的敲门声，笃笃笃笃在脑中击响。

“他杀了一个人。”

“他怎么能杀人？”

“他怎么会杀人？”

** **

他不停重复告诉自己：我要想一想，好好想一想**直到天黑透，什么也没想出来。最终只是抖着手从架上胡乱抽出一本书，打开来，qiáng迫自己看下去。那些扭曲的字迹在纸面跳跃，就是进不到脑子里。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几口，定定神，一个字一个字出声读起来。

“**六艺群书之诂，皆训其意，而天地鬼神，山川草木，鸟shòu昆虫，杂物奇怪，王制礼仪，世间人事，莫不毕载**”

渐渐地，居然当真看了Jin_qu，一口气看到半夜。实在扛不住了，才草草睡下。梦里各种影像jiāo替浮现：漆黑直立的悬崖，浑浊奔腾的河水，从高处断裂的桥梁无声坠落，令他陡然惊醒。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东西随着那砖石掉落万丈shen渊，许久之后，仍然心有余悸，满头冷汗。

他下chuáng喝了点儿水，心里很清楚噩梦的由来。认真回思，那梦境里其实_geng本没有人。而残留在意识shen处的惊惧恐慌，恰似shen不见底的河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一天是上午的课，时间还太早，虽然睡不着，也qiáng迫自己躺在chuáng上。闭上眼睛，梦里那些模糊的片段立刻变得连贯清晰，竟似漩涡里伸出一只手来，拖拽着灵魂往下沉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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