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里又隐隐相信,一定会有人来找自己,救自己。
他坚信,洪歆尧一定正在找自己,一定会来救自己。
只是在那之前,还要坚持多久呢?
也许对方想叫自己多吃些苦头,也许害怕关在宿舍被人发现。在这样的温度下,时间是最致命的因素。因为饥饿、疲惫、疼痛、寒冷,不光body,连脑袋都开始一阵阵发昏。他知道,必须想点办法,尽可能坚持得久些,再久些。
四面观察一番,有了计较,拖着板凳往前挪。板凳样子虽然破旧,奈何正宗实木,沉重得很,挪得十分费力。耐着x子一处处仔细寻找,终于找到某张破桌底下一小截露出的钉子头。把脑袋伸下去,让那钉子头勾住zhui里的毛巾,使劲一扯,呼xi通畅了。咽口唾沫,腮帮子又麻又痛。
去掉塞zhui的毛巾,舒_fu许多。他没打算叫喊。屋后是山头,屋前是院子,外侧窗户已被砖头砌死,外围三面都是人高的野草。嗓子喊破,也未见得有谁听见。
挪回原来位置,伸脚把背包拉过来,东西一gu脑儿倾在地上。两只脚夹起替换的保暖秋_yi,弯yao拿zhui叼住,再扭头松开,正好落在板凳上。然后慢慢一点点T整,终于,成功盖住双手。于是,手tao也有了。
gān完这两件事,居然出了一场汗。脸上的很快结成霜,背上的却只能盼着早点儿被体温捂gān。一边竭尽所能地活动手指,一边时不时做做屈tui运动,手脚渐渐恢复知觉。重新回到那颗宝贵的露头钉子前,试了试,桌面太高,连着板凳,非把手腕勒断不可。gān脆抬脚把桌子踹翻,半躺着倒在地上,对准位置,开始磨捆绑自己的尼龙绳。
心想:绳锯尚且木断,而况铁钉锯绳乎?不过是迟早的事。权当让自己不会睡着冻僵的一项活动。
然而全凭手腕的力量来回拉锯,还带着沉重的板凳,不一会儿便勒得生疼。停下休息的空档,无意中瞥见墙上糊着报纸。贴过去一看,居然是三十年前的中央党报和地方机关报。对方思慎来说,文字永远是最好的消遣。尽管限于条件,眼下只能阅读特殊类型的文字,依然饶有兴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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