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排成一列,挨个上前。白贻燕手持羊毫,仿佛蘸墨般xi满金红色的酒ye,在额头上写一个草书“王”字——这是借猛虎额纹以镇妖邪。然后分别于鼻尖、耳侧、手心点一点,穿儒_fu的小孩子似模似样弯yao作揖:“谢谢先生!”白大师左手轻拍头顶,尽显慈爱。
后面上台的群众小演员也懂得有样学样,点完雄huáng酒,弯yao作揖道谢,等老人家拍完脑袋,再高高兴兴下来。个别孩子额上王字“墨迹”偏浓,酒ye顺着眉心往下淌,自然抬手去擦,被家长摁住:“别擦别擦,没听人家说这老头字多值钱A,留着!”
老先生没jīng力应酬,点完雄huáng酒,向主办方打个招呼,直接上了小车。范有常冲梁若谷招招手,两人上车作陪。其他琼林弟子也都上了一辆大车,集体返回书院。
洪鑫垚见方思慎目送小车离去,撇zhui:“早跟你说过别滥充好人,你以为梁子这丫靠什么抱人大tui?说是人家大学者赏识他有才华——他有几桶水的‘才华’,少爷我是不知道,不过我可知道你个大博士,费劲巴力白给人装点门面了。”
他跟梁若谷在一起混,看见的都是彼此最真实也最yīn暗的一面,好比互相熟知原形的妖怪,再怎么变幻装扮,谁也糊弄不住谁。
方思慎听他冷嘲热讽,不置可否,表情有些遥远。洪大少记起身边这位好歹也是著名学府国学博士,试着问:“哎,你是不是认识那俩大名人?”
方思慎点头:“这样的大名人,凡是对国学有兴趣的,都认识。”
洪大少想想也是,不再追问,心思却飘到文化署刘副司长和御府集团崔董事长身上。他自幼见惯各类应酬场面,此刻非常敏锐地从这场新鲜的国学文化秀中嗅出了某种熟悉味道,几乎本能地雷达全开,自动搜集有利信息。
下一个节目,浴兰汤民俗表演。
方思慎心说这要怎么演呢?难道现场洗个澡?
就见河面上忽然飘过来几艘仿古画舫,应是附近水上公园借的游船。船尾两名舟子,船头一个浴桶,以及一名轻纱裹身的美nv。喇叭里放起古乐,美nv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由于空间有限,又是在船上,多少有些摇晃,那舞蹈其实不过几个简单动作,扭扭yao抬抬tui之类。关键在于,美nv们一边扭yao抬tui,一边慢慢往下neng那本来就十分单薄的纱_yi。
刚neng了一件,美nv全体转过身去,解开发髻披散下来,直垂到yao间。河对岸是山崖,观众都集中在这边。眼看无限美景全让石头瞧去了,人群纷纷往岸边挤压,贵宾席上几位目不转睛的嘉宾,屁gu也不由得离了座位,扯着脖子往船上张望。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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