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去别的地方了吧。他沉吟了片刻,决定去附近的街道找找。
刚思忖着离开,突然见旁边一条陋巷中几个人隐隐绰绰的身影,他们jiāo谈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季惟的耳朵。
“今天生意怎么样。”一个粗哑的男声问道。
“_M的,不怎么样。”是那个小男孩的声音,季惟能辨认地出,却又跟下午那个可怜无助的声音完全不同。
“下午倒是遇见了俩有钱人,其中一个男的手上还D着一百多万的表,偏偏是俩没有同情心的。”只听那小男孩往地上啐了一口,道:“本来还想好好敲他们一笔的,*!要是那俩男的掏出钱包我就直接抢走了。”
“是不是你演技不好A。”几个男的哄笑起来,互相推搡着。
“放屁,有一个男的看样子已经想掏钱了,被他旁边的那个给拦住了。”
季惟一直隐在角落,黑暗里那些人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直到他们笑骂着走了,季惟才侧身走了出来,望着刚才热闹的小巷,自嘲地笑了一下。
今晚的月亮是轮新月,月光很浅地洒向与白天有着截然不同的寂静的海岛,热闹退场,只留一地黯然。离他从海边折返回来已经过了一个小时,邵与阳应该已经回到巴曼岛了。季惟掏出手机,搜索着摆渡轮船的班次时间。他也应该启程回巴曼岛了。
回海边的路上季惟想了很多。还好自己将背包背了出来,证件和钱包都在身上,算算时间,也许赶不上最后一班渡轮了,先去碰碰运气,如果实在不行,就只好在美林岛上住一晚。
夜晚的海风比白天凉上一些,季惟此时才_gan觉自己的海岛tao装有些不够用,腥腥的凉风从小tui灌Jin_qu,让人想打上几个寒战,body也被chuī得有些歪斜。
越接近渡口海风越急,季惟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body,大风chuī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半眯着眼往海外望去,果然不见摆渡轮船。
却意外的见到海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同样穿着一tao滑稽的海岛tao装,_yi_fu的扣子似乎没有全扣上,此刻被海风chuī得_yi袂翻飞,刘海也是乱的。人却是直直地立在海边,双手ca在ku兜里,仿佛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那人在数十米之外见到季惟,便快步走了过来,两人就这样在沙滩上对视着、僵持着。
终于还是邵与阳坚持不住了,他抬脚踢了踢沙子,又伸手扯住了季惟的手腕,开口道:“回去吧。”
他的掌心很热,跟以前一样。热度从手腕传递到季惟的全身,一下子就驱散了海风刮来的凉意。
季惟一边被他拽着走上甲板,一边开口:“你怎么没走?”
邵与阳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很无聊,头也不回地说:“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走。黑道大哥怎么会扔下小弟。”
船桥很窄,季惟被他拉得手腕别着不太舒_fu,便慢慢抽出了自己的手腕,在黑暗里无声地笑起来,说:“大哥果然讲义气。”
游艇里很安静,影音设备都没有被打开,显然邵与阳一直没有呆在里面。
两人别别扭扭地坐在沙发,一时之前也不知道该聊点儿什么。
“咳咳”或者是被海风灌的,季惟猛得咳嗽了两声。
邵与阳看他一眼,站起来给他倒了杯水,说:“真该让你长长教训。”
今晚的事情,季惟也不知道怎么跟邵与阳解释,也许邵与阳说得对,自己是同情心泛滥。
“你是对的。”季惟手里握着那杯水,低声说。
他这样直截了当,邵与阳反倒愣住了。邵与阳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争谁对谁错。
“没有”,他沉吟了一下,“其实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_gan受。”
季惟走后,邵与阳冷静下来想了很久。其实季惟的心思不难猜,从小生活在福利院的他总是希望像他这样的小孩能获得幸福。
“但是”邵与阳话锋一转,“你一个人贸然跑回去还是很不对。所以应该有惩罚。”
“惩罚?”季惟疑惑道。
邵与阳清了清嗓,凑近季惟的耳边说:“对A,惩罚,罚你明天一天都叫我大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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