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年。
他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夏谐在学校的实验室也被翻过了,找出了两瓶安定,一瓶已经空了,还有一瓶尚未开封。
林阙手里拿起一瓶安定仔细端详,他回忆起那时候在chuáng上,夏谐开口让他不要再控制自己,T查自己,模样是那样可怜。
结果,我看不见的时候,你就在这种事情么?
你这个骗子。
药瓶在他手里几乎被捏的变形,林阙来回走了几步,忍不住将其狠狠砸在了墙上。
夏谐三年来一直固定找一位姓李的医生看病,林阙把他“请”到了王主任面前详谈。
李医生坐在桌前,很惶恐的样子,他看看王主任,又看看林阙。
“您放心说,不要担心。”林阙坐在一边,脸色很温和地开口。他又转过头对着王主任解释:“这位是夏谐过去三年的医生,我找他来,希望能给您一点思路。”
王主任“哦”了一句,赶忙对着李医生说“你好你好”,“失敬失敬”。
李医生这样看着,才松了口气。
“那位姓夏的先生A**很久就到我这儿了,大概有一两年了吧。”李医生这样开了口。
“他zhui巴很紧,什么也不肯说。初来的时候,他还和我说是失眠焦虑之类的,请给开点药,可他那模样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心思重的主。”说着说着李医生也皱起了眉,脸上带着疑惑。“但是我和他聊了几句,看起来他也没有什么问题,最后又聊了不短时间,看下来大概是轻度抑郁,就给他开了点安定。”
“到后来A,他就只来让我给他开药,连说都不肯了。我算着他这个吃法,剂量太大了,当然是不行,他也没有勉qiáng。后来定期两个月来一次,就开一瓶。”
“不过所幸的是A,他看起来是渐渐好了,找我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今年开了chūn就没有再来过。”
王主任听着,问道:“他一直来看病,您什么都不问就给他开药么?”
李医生神色有点闪烁,支吾了一会,眼睛突然亮起来了:“那怎么成呢, 我想着,这么光吃药也不是事,就一直旁叫侧击找他谈话,有一次他和我说他常做噩梦,但他zhui巴实在太紧了,以后就没再说了。 ”末了,他故作轻松地_gan慨了一句:“嗨,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不说自己抑郁呢,都是小毛病的。”
满室寂然。
李医生放松的脸色又惶恐起来,他张望了一下四周,说:“我**我可以走了吗?我该说的都说了。”
林阙轻轻吐了口气,说道:“当然。”声音很冷。
李医生走后,王主任看着林阙,他的表情有点严肃:“林先生,刚才我听那医生说起夏先生一直做噩梦,能冒昧问一下,夏先生之前有些什么**不愉快的记忆吗?”
林阙闻言一怔,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又睁开,低声开口:“他**他过去吃了很多苦,生父早亡,犯了杀人的罪,被判了三年刑,那以后他M_亲也不知所踪。出来后一直做些苦力活**”林阙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
他有点说不下去了。
仔细清点起来,夏谐的人生里,居然找不到一点可以称得上是愉快的东西。
“和我**和我结婚后**”林阙有些困难地开口,再次闭上了眼。
“他也**不是很如意。”
王主任在对面不停问着,继而倾听,一边拿笔记着些什么。
“哦**那么他这些经历之中有什么更加灰暗的,不堪忍受的事情吗?”
林阙想了一会,慢慢摇头:“我不知道。”
“请允许我再冒昧地问一句,夏先生他有过自残**或者自杀的举动或倾向么?”
听后林阙本想答:“没有。”但他最终还是说了:“我不知道。”
一番对话下来,林阙发现自己到后来只能不断地重复“我不知道”四个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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